谢载月不知宋流光和那莫桥然的交情,是故有此警告。
宋流光正义道:“那是自然,谢兄放心!”
谢载月不再理他,转身继续询问松泉:“莫桥然何时来的?”
“莫桥然?”宋流光又惊叫出声。
颜寒站在谢载月身后,此时回头冷厉看他一眼,宋流光张目结舌的表情立刻顿在脸上。
可只是片刻,宋流光似乎觉得不吐不快,倒豆子似的继续说了起来:“莫桥然我知道啊,这人居然会来我们醒醉楼?丽影倒是不曾和我说过!”
那边松泉闻言哀婉道:“是姑娘不让我们说,因为……”
小姑娘的脸上忽然浮起羞愤之色,似是有极难启齿的秘密。
谢载月隐约觉得本案症结可能正在于此,心中焦急,可并不催促,只是好耐心的等着松泉开口。
松泉面色红一阵,白一阵,终于恨恨开口:“他每次来总是要给姑娘画画。”
“画画?”谢载月不解,听上去不是什么惊天秘密,松泉为何纠结如此之久?
松泉攥着膝头,没征兆忽然哭了起来。
谢载月皱起眉,心想这莫桥然到底对楚洛干了些什么,竟然让一个小孩子又生气又委屈。
松泉垂下眼,带着哭腔道:“莫桥然他画的那些画……不堪入目。”
屋内四人都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孩,一听这话,立刻明白莫桥然这见不得人的爱好是什么。
宋流光第一个反应过来:“楚洛怎么不拒绝?我醒醉楼又不是客人最大。”
松泉刀一眼的视线扫过宋流光,语带怒气道:“姑娘说她的身子不值钱,画了便画了吧,莫桥然位高权重,若是拒绝了他,日后少不了给东家使绊子。”
宋流光闻言,一时间讷讷不语,难堪的站在原地。他是风月场上的老手,楚洛对他的情谊他怎能感受不到?只是兔子不吃窝边草,他也不想和自己楼里的姑娘有太多瓜葛,是故选择了装聋作哑,熟视无睹。不曾想他游戏花丛的风流之举,无意间却惹得佳人心碎,乃至命丧黄泉。
刘渝斜眼瞅他,哼道:“王爷处处留情,才留下这风月债,作孽,真是作孽。”
宋流光面色通红,亦有悔过之意。
谢载月也很同情楚洛,名冠汴城的花魁,为宋流光委屈至此,没等来心上人的爱恋,却莫名丢了自家性命,可谓是情之所钟,却所爱非人,可悲可叹。皱眉看了看还在摇扇的宋流光,心道他这到处招惹沾染的性子,确实该改改。
楚洛遭遇,让谢载月更加认真,他忖了片刻,敛神道:“莫桥然来醒醉楼,这件事知道的人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