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字，都是蠢蠢的第一声。

“别啊嫂子，小时候我哥可没这么管过我。现在我有的是时间，可以和你聊到天亮……”于薇话刚说到一半，对方就掐断电话，“喂，嫂子？！”

再打回去时，被果断拒接了。

“……”陆盛景把手机放到一旁，刮了下席卷的鼻头：“这么负责任，是不是该给你颁个奖？”

躲在衣服内姑娘果真举起手要。

“……”陆盛景轻轻拍了下她的手心，“先睡觉。”

席卷看着放下的手心，情绪一下子又上来了，怔怔的盯着空荡荡的手心：“我没有。”

另一只手去摸摸，也没有。她有些失落。

“卷卷，弄疼你了？”陆盛景的心被戳了下，“抱歉，我吹吹。”俯身下去吹吹她的手心。

席卷又去手心上抓了下，还是没有。闷着脸生气：“我没有……”

陆盛景这次听清她说的话，隔着衣服捧住她的后脑，俯身和她面对面：“卷卷，想要什么？”

不看他的眼睛，席卷闷闷的顶大西装，低垂......

下脸，小小声：“要热恋，要蜜月。”

“……”陆盛景愣怔了会儿。

“两个人在一起最甜蜜的两个时期，情侣都会有，可我没有。”席卷自顾自的胡言乱语起来，“陆先生真是个精明的商人，时间宝贵，等不及我心甘情愿的喜欢他，就直接送上门来给我。”

原来她这么在意，自己确实把很重要的部分跳过了，陆盛景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向她道歉：“卷卷，对不起。”

西装随着里头的身躯微微颤动：“薇薇也有，我没有。是不是我年纪太大，不配拥有一个完整的恋爱流程？”

“不是，不是的。”陆盛景心疼的顺顺她的后背，“你这么好，怎么会不配？我也一直在等我们热恋的那一天。”

和这么漂亮的姑娘热恋，肯定是一件美好的事情，陆盛景也期待着那一天。

“……陆盛景，你不按流程来，”席卷只是把额头抵住他，没有靠近，带着很强的疏离感，“你是骗婚！我可以去告你，我可以拿钱……”

“抱歉。”陆盛景想不出第二句更合适的话来哄她，手臂虚虚的揽着她的后背，他怕她会抗拒自己的接近。

西服颤动的幅度更大，陆盛景的内疚感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