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地板的寒冷,他想,以后被气氛的卷卷踹下床,应该也是这种境遇。
“提前适应,总会被踹下床的。”陆盛景自己安慰自己,这样在她身边陪着,比过去客厅睡沙发。他闭上眼,却依旧睡不着。
但凡他颜色不那么惹眼,席卷根本看不到他的半只兔脑袋:“盛景?”
“嗯。”陆盛景的声音带了很重的鼻音,有些疲倦。
他慢慢睁开眼,掀开被子靠着太阳花坐起来,偏头捂住口鼻咳嗽了两声。
席卷在兔子窝旁蹲下,把小杯子里的药递过去,“喝药。”
水控制得很少,兔子不能摄入太多水分。
“……”陆盛景举高双手接住比自己只小一套的玻璃杯。
“嘶。”玻璃杯太重,他有些抱不稳,杯子底部的一点药剂随着杯子晃动的幅度动来动去。
席卷伸出一根手指勾住杯缘,扶正杯子。
一瞬间有种挫败感,陆盛景忧愁的仰头看看杯口,深情略微沮丧:“不想喝。”
“要喝。”席卷接......
过杯子放在旁边,而后去找了一枚小勺子,舀了半勺药放在他面前。
陆盛景矜持的盯着药,闻起来也不是很难喝,关键是有人这么耐心的伺候着喂。他顿了顿,张开口喝了下去。
席卷一勺一勺的把药喂给他。
“……”陆盛景靠着太阳花休息,但一直睡不着,一直没等到席卷让他上去睡的话。
兔子先生翻了个身,只看得到延伸至床面的梯子。
席卷好似睡着了。
睡不着。兔子先生掀开被子直起身,径自走向楼梯。
爬上了两级之后居然滞住脚步,他冷静的想了想,现在这样上去是不是会很没面子?
兔子先生灰溜溜的回到被窝,孤零零的裹紧被子闭上眼睛。
“……卷卷,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