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耳朵一动,席卷就知道他想干什么。
“换别的。”没挂断的手机传来席卷的声音。
陆盛景马上删除首字母,换成儿童模式,小犬在护眼屏幕前慢慢的走,偶尔迈开腿跑跑。
哈士奇的狗爪默默蹲守在换模式的触屏按钮前,“孩子的眼睛里需要不同的色彩充实。”
席卷脸上没什么表情:“狗的视觉能分清几种颜色你不懂?”
“嗯?”陆盛景第一次听说这个问题,“为什么这样问?”
席卷断定他的视觉系统不会随之改变,不然他已经为自己预约好全年的宠物重症看护病房,每个月高价聘请十几个动物护工在床边端鱼生递削皮的胡萝卜。
是好事,席卷安慰自己。
变成狗,好歹也要有点儿狗样,例如智商,席卷微微叹了口气,问:“你困不困?”
“陆卷卷跑了几分钟,我现在有点儿困了。”陆盛景说,听起来他精神很好,“适量运动有助于我的睡眠,还可以再跑一会儿。”
陆盛景俨然一副旁观者的坐姿,看它跑,替他的睡眠跑。
“……”席卷看向跑步机上糊成圆形的小团子,欢快蹦跶的一小团是能跑,能肩负它爹的睡眠重任,“让它替你跑吧,我睡觉去了。”
“嗯。”席卷关上门,回笼觉。
没有噪音,没有哈士奇蓄意抢位置,席卷睡得很好,慵懒的舒舒腰身。
“盛景?”席卷睡眼惺忪的开始喊,没有人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