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闹钟响了。”陆盛景不放心,穿鞋走向洗漱间。
看到洗漱间的门关着,他怀疑这傻姑娘把自己关进去了。
他抬手敲敲门:“卷卷,我想用下洗漱间。”
里头沉默了将近一分钟,才慢吞吞的“嗯”,然后开门。
打开门的席卷埋头穿着一件连帽卫衣,帽子把脑袋捂住,一根呆毛也看不到。
门口被陆盛景堵住,席卷微微侧身绕过他,“让一让。”
一眼就看出这姑娘情绪不对,超级不对。陆盛景抓住她的胳膊,“卷卷,天气还没这么冷吧。”
席卷不高兴的抬高手肘甩开他的手:“冷。”
“冷就让我捂捂看。”陆盛景温温的说,把个子小小的姑娘揽进怀里抱抱,“我摘你帽子看看你,可不可以?”
席卷不高兴的吸鼻子:“丑。”
“……”
“盛景,我要把自己丑哭了。”
“不会的,”陆盛景隔着帽子抚抚她的后脑勺,“这世界上不会有把自己丑哭的人。”
“有。”帽子下的声音带了一点鼻音。
陆盛景感到不妙。
姑娘抬手揉揉眼睛,委屈的喊他:“盛景。”
“嘶。”陆盛景抬手摘她的帽子,席卷迟钝的抬手去护没护住,一个剪得乱七八糟的发型出现在陆盛景眼前。
头发被横七竖八的剪了几剪子,刀与刀之间的分界很明显。
显然理发师又菜又过分自信,每一剪刀都没有留后手,剪得不长不短,像只被海浪冲破的海星。
“啧。”陆盛景又心疼又想笑话她,这姑娘怎么这么犟脾气。
她的脸型不适合这么短的头发,看起来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