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盛景回身系上安全带，“回家洗澡？然后一起炼回魂丹？”

席卷抓起他的腕表让他看时间：“回家变身！”

哪壶不开提哪壶。

陆盛景：“……嗯咳。”

车轮轧开路面的积水，席卷有些冷，环住胳膊用手搓了搓胳膊，忽然开口：

“陆先生从不抽烟？”她没看到这个人碰过烟，他身上没有任何的烟味，烟草味，或者烟火味。

“年轻的时候觉得吊儿郎当叼根烟很酷，我妈告诉我——家里有妹妹。而现在，我随时告诉自己……身边有太太。”陆盛景笑笑，没发觉这姑娘在暗示什么。

“啊哈，两个人接力给你找到不会抽烟的借口。”席卷侧身开始翻包，拿出一个盒子，捣鼓一会儿递到他面前。

陆盛景的眼神匆匆在她手上掠过，他有点意外的回过头，“太太，遵守交通规则。”

一包女士香烟，提了一根出来，给他。

“现在想抽？”陆盛景没有制止她，只是简单的问了句。

“嗯，”席卷拿出一根烟夹在手指间。

“今天心情不好？”陆盛景很意外她包里有烟，更诧异的是自己这么久居然都不知道她的这个习惯，协议夫妻彼此间的了解多少有些不合格。

“心情好啊。”席卷把烟叼在唇角，有几丝陌生的痞气。

“为什么抽烟？”

“取暖。”席卷垂眸，“陆先生有衣服挡脸，我可没有。”

陆盛景迟钝的笑了，打开空调制暖，“抱歉，可能真的有些老，总忘事。”

席卷把嘴角的烟拿下来，在手心折断：“我看你的脸就会原谅你。”

——“我追你只需要一张脸？不需要其他的？”

“嗯，”席卷从包里翻出纸巾，包好手心的垃圾再放回包里，“陆先生现在也挺年轻的，毕竟我不准备嫁给一个老头。”

“我替我的脸感到荣幸，而且，我们的……口头协议里，没有我可以限制你行为自由这一条，”陆盛景说，“意思就是我车上可以抽烟，我把窗户稍微打开一点。”

“可我不会呀。”席卷看向窗外的雨帘，无辜的鼓起腮帮，眼睛很亮，“烟是我捡的，没有还。”

“……陆先生居然可以随便在协议里加条款。”席卷心情不错，一路看着雨，听着车轮轧过水面的声音，城市的灯光和雨水交织，她的脸被照得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