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盛景这人没笨过,他活该。席卷在心里嘲笑他。
如果把在雨天单手拎自己的陆盛景抓到这只狍子面前来,他应该会羞愧得脸红脖子粗,跟吞了生洋葱一样,他掘地三尺也要把自己的脸埋进去。
陆盛景看她出神,问道:“卷卷,想什么呢?”
“没,没想什么。”席卷说谎时藏不在表情。
陆盛景知道她想了,他也藏不住多少秘密。
席卷就知道。
她扭头看到要把床当顶楼跳的陆卷卷,转身走到它身前,把它抱起来撸了撸狗头,“想你的仇人,我的心肝宝贝。”
“……”陆卷卷看到狍子确实要激动一点儿,顾不得腆狗脸讨好的和主子互动,脖子都拧歪了看狍子,龇牙“嗷嗷”两声。
“陆卷卷,你什么态度?”陆盛景严厉的“嘶”了声,狍子的四只蹄子紧张的堆在墙角保持安静。
陆卷卷又“汪嗷”了声,狗爷地位好不容易东山再起,一山比一山高,就这态度。
还在手上就准备扑过去了,席卷觉得这样不安全,对陆盛景来说不安全。
他的蹄子深受自然法则食物链的规矩,就是陆卷卷啃上了也不能踹它。
为了陆大总裁的安全,席卷把毛绒绒的小不点放进了小笼子,十分结实的小铁笼子——传家宝,它爹是一只小软兔时出门的必要座驾。
陆卷卷被关到小笼子里,过惯奢靡生活的陆家犬中独苗怎么受得了这种委屈,自己的领地转个身都能被边界硌到屁股。
第一次拥有巴掌大的领地,狗哥不服!
张嘴嗷嗷的咬铁笼子。
席卷把简易的宠物餐食小碗从陆卷卷愤怒的尾巴边上放进去。
狗哥心情不好,没胃口吃狗粮和零食,动一下就会把食物打翻。
席卷把碗挂在笼子外,铁丝与铁丝之间的间隙不大,陆卷卷脑袋挤不出来,但是可以从间隙吃到东西和喝水。
第一次把陆卷卷关起来,席卷有些舍不得,但是看到脸上表情冷淡无所谓、蹄子行走却在打颤的狍子,还是决定对不起这个小不点。
陆盛景在客厅慢悠悠的走来走去,主要是观察陆卷卷,被席卷看到,尴尬的清清嗓子,“嗯咳,早上起得早,身体不太适应。有些部分硬了,有些地方还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