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席卷把肩上讨厌的脑袋推开,“不用你通知我,去睡觉。”
席卷刚走到卧室门口,再次听到他的声音,“我希望,她每次回家都可以给我带一个你的同伴回来,就像送我礼物。”
不就是要一棵草吗?
天天送不就行了。
她径自走进房间。
坐在床沿,席卷瞥到手指上的婚戒,愣了神,“好像没给他花钱准备过什么礼物,却总能收到他的礼物。”
而门外善良的食草动物露出一抹虎视眈眈的笑:“这样我也能体会圈养者的乐趣。”
陆盛景回卧室的时候情绪明显好转,甚至忘记关门,他经常忘记关门。
陆大总裁被一棵草给哄好,席卷觉得不可思议,手不自觉的抓紧被子。
虽然她做过几次被野兽追到绝路的梦,但她都没有和陆盛景说过。
在梦里,陆盛景变得发狂,完全被动物的本性吞噬意识。但是平时她看陆盛景,挺傻的,只对一只哈士奇不怀好意。
陆盛景依旧拿出毯子铺在地面上,准备睡地板。
席卷细细一想,他这几天都在睡地板。
蹄子啪的关灯,席卷闭上眼睛,“盛景?”
“在。”陆盛景铺床的声音止住,随即踏踏的蹄声靠近。
他把床头的小夜灯摁亮。
光线亮起来,席卷慢慢的把眼睛睁开,正看到陆盛景把她的眼镜往灯下推,那儿她一伸手就可以拿到眼镜。
“我看不清你。”席卷侧身看着他。
“眼镜在这儿。”这段距离,席卷在夜间灯亮的情况下可以清晰的看清楚眼镜。
她没有去拿眼镜,安静的看着他。
“看什么呢?”他轻手轻脚的跪服在她面前,“变成什么都是我这个人,我的脑海里没有第二个生命体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