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卷,”狍子的耳朵蔫蔫的并在一起,头往她的小腹上柔柔的一闯,“我没找到四只蹄子的使用指南,啊,我讨厌有这么多蹄子卷卷。”
许多事情摆在面前又无法完成,他的情绪有些低落,“现在有很紧要的文件需要处理吗?”
席卷知道这人的秉性,月中做不完的事情,他一个人加班也要在月底把本月的工作完成,他不会让自己成为拖后腿的那一个。他还想余出时间陪他的太太。
“四只蹄子没一只能用的,”他听起来有点儿像撒娇。
他放下尊严倾诉着,席卷抬手把住他执拗的一侧犄角,吸吸肚子,估计他是有些傻了才对自己说这种话。
席卷想象不出这个人脆弱的抱着自己的腰,把脸贴近自己,说着他做不成某事的样子。
陆盛景不会这样,陆盛景不会做很多事情,但是各种动物好似给他做了掩护。是陆盛景披了它们的皮,摘下面具。
“……”狍子不高兴的在撅鼻子。
“呃,盛景,”席卷肚子有些吸不住,“你的角,要扎进我的胸腔了嘶!”
“……”狍子倏然愣住,眼神一滞。
“我知道现在说这话不合适,但我有些疼。”手心对抗不住那狍子诉苦的闷脑壳,席卷把他往后推了推,“你好好说话。”
她的话一点,狍子忽然醒悟自己是陆盛景。
“嗯咳,”狍子僵硬保持脑袋以及脑袋上的任何东西不动,直线的往后退。
退到安全距离之外,狍子忽然转身,略尴尬的清清嗓子。
“我……我刚才怎么了?”
“刚才你说你不喜欢蹄子,”手心护得有些迟,席卷揉了下被戳痛的心口,“声音很软,跟撒娇似的。”
不,陆盛景迅速回忆刚才半小时间发生的事情。他没说过,话没软过。
“嗯咳。”狍子硬气的抬起脸,背对着席卷,“卷卷,不隐瞒你,刚才我的身体有些不受我自己控制。”
“我看着不像啊。”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