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声音从几米外的墙角处传来。
席卷抬眼看过去,狍子贴墙而立,那面陆卷卷刨不烂的墙是他最后的倔强。
陆卷卷估计是元气大伤,比席卷醒得还晚,她就把呼呼睡觉的小犬抱在怀里,它可爱的外表还是能抵一些它犯的错。
只是陆卷卷睡着了总喜欢“呜呜”的吹鼻子喘长气,没有预兆,没有规律,一惊一乍吓得狍子表面淡定,实际腿软在硬撑,他眼里他狗儿子随时要黑化苏醒。
“你非要离我那么远么?”
“嗯咳,”陆盛景靠近一步。
“呜!”小霸王估计在梦里被席卷逮住抽了几顿,一声就把狍子镇回原地。
“嘶,”陆盛景强撑着优雅站直,“我喜欢这儿。”
席卷又看了他一眼,他转开脸避免眼神交流。
“卷卷,”他说,“我想出去走走。”
席卷啃着买给他的水果:“你想我被抓起来?”
“我会换一个身份。”陆盛景说,“刚刚守着你睡觉的时候,我想了许多可行的方法,已经选出了一个最优解。”
席卷头顶冒问号,“嗯?”
“我会利用我的身体优势,易容成生活中常见的一种动物。”
“我是问,你什么时候守着我睡觉了?”席卷咬了口水果,然后撑着脸,手指慵懒的掐着半只苹果,笑:
“我睡醒的时间,你在对角,我们之间的距离是三角形中最长的那条边。”
陆盛景“嘶”了声,有些尴尬的咳了两咳,眼睛开始检查天花板,检查沙发,“月底我会和陆卷卷清算总账。”
“我的狗,我护着。”席卷略带挑衅。
“嗯咳,我们的狗。”
“……”席卷给他拿了易容所需的几份快递,其中之一是一本约摸五厘米厚的书,书名诗意的曰:“《草泥马的养成指南》”
“……”指南一斤重。
从此开始,狍子开始苦学如何当一只合格的草泥马。
“根本不是一个科的动物好吗?”席卷叹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