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了一会儿,他的手和胳膊其实已经开始酸痛,初学者的通病。因为骨裂,他是坐着训练的,邢昼便在他的椅子旁蹲下,重新握住他的手帮他矫正拿枪的姿势。
两人凑得很近,邢昼的气息太过强势,强势却包容,比纯粹的侵略性更让人无法抵抗。相野屏息凝神,掌心已经出了汗,抿着嘴,有股不服输的劲儿。
邢昼的声音再次在他耳畔响起,“相野,记住,你的枪不是用来杀人的。”
又来了,该死的说教的语气。
相野扣下扳机,妈的,脱靶了。
“专心。”邢昼面不改色,“继续练。”
相野深吸一口气,重新瞄准。他不喜欢激将法,不容易被挑衅,但偏偏受不了邢昼这样的,他越平静,相野就越较真。更何况这事关自己的安危,相野当然得好好练。
话不多说就是干。
“砰!”
“砰!”
“砰!”
一枪枪打出去,相野终于寻摸到一丝手感,然而就在这时,邢昼握住了他的手腕,道:“差不多了,今天到此为止。”
相野:“再练一会儿。”
邢昼没说话,直接卸了他的力。相野的手自然松开,枪落在邢昼的掌心,被收走。相野这才终于明白当邢昼说出要“开始训练”的话时,决明和陈君阳为何会有那样的反应。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学霸相野从没有体会过的,被支配的恐惧吗?
还挺新鲜。
相野一点儿也不生气,微笑地看着邢昼,说:“我手是有点酸了,还有点痛,所以现在可能撑不了拐杖,要不你送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