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昼看出来了,但试一试并没有什么不可。如此一来,他也不用特地带相野去看画了,画会直接出现在展览上,过两天再去一趟美院即可。
除此之外,电脑也得给决明送去。里面或许有什么隐藏文件夹,亦或是被删除的数据,交由决明来查是最稳妥的。
决明一边飞快应下,一边又在耳麦里嚎:“我太惨了,你们都在京州,就我一个人孤苦伶仃还没有人来看我!没有人来看我就算了还给我安排一堆工作,安排一堆工作就算了你们竟然还在一起吃炸鸡,我最爱吃炸鸡了呜呜呜呜呜……”
这一次的“呜呜呜”,比起上次来真情实感得多,余音绕梁三日不止。
邢昼只得又去打包了一份外卖,打算跟笔记本电脑一块儿送过去。
决明立刻暴雨转晴,“谢谢头儿,你放心,我不会嫌弃炸鸡冷掉了的,因为我的心是火热的。我爱你,我好感动,我一定会卖力工作,我……”
摘下耳麦,世界清静了。
相野不发一言,拿起炸鸡,金黄表皮香辣酥脆,一口咬下去,“咔擦”的声音带来味蕾和听觉上的双重享受。他有个非常不贵公子的爱好,就是吃薯片、炸鸡这类油炸食品时,一定要听到脆脆的声音,否则就很无聊。
他有一套自己的标准,什么是有聊的、什么是无聊的,旁人猜也猜不准。
邢昼倒是看出一点苗头了,因为这时相野又犯了他那个薛定谔的洁癖。炸鸡表皮太脆,自然会掉落很多碎屑,它掉一点,相野就擦一点,非得把面前收拾得一点渣都看不见。
吃完炸鸡回到民宿时,已经是晚上八点。
相野有点累了,径自去楼上休息。他把笔记本电脑给了邢昼,但把那段视频拷贝了下来。他还问决明要了楚怜杀人的那段视频,原本以相野这个新人的权限,是不够格的,但邢昼给他担保,以邢昼的名义去调阅,就够格了。
两个视频交替播放,岁月静好和夜黑杀人反复切换,让相野睡着了做梦的时候都是楚怜的脸。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呢?相野也还没有答案。
翌日,相野早起训练,可他刚到楼下就听到一个坏消息。
“画不见了。”决明的声音从天猫精灵里传出来,“那位钱教授亲口说的,几年前家里遭了贼,把画偷走了,连同画一起被偷走的还有其他的藏品。”
相野问:“是老头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