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偷笑,
无声祷告,
来爱我啊,
来爱卑劣的我啊……”
相野听到一半,上网搜了一下这首歌的名字,就叫做《卑劣》。歌词没有那么的正能量,曲风也很小众,自然没什么人气。
裴光唱得特别的忘我,在这一刻他仿佛就是那个卑劣的求爱者本身。如此剖白似的演唱,看上去不仅仅是在唱一首歌那么简单。
相野站在二楼的栏杆旁,看着底下沉醉的歌手和沉醉的人群,灯光闪烁,一切都很迷离。场馆里有卖酒水的地方,这个场合适合来一点度数不那么高的酒,有点微醺。
可邢昼不同意相野喝酒。他不光不同意相野喝,自己也不喝,因为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
相野被拘束着,自由的天性就像套上了枷锁,想挣脱。可他每每想起邢昼在桥上跟他说的话,又不自觉地按捺下来,表现得乖顺。
迷离的灯光里,他靠着栏杆,别过头望着下方的舞台,露出纤细脖颈。他刻意地不跟邢昼说话,又时而瞥他一眼,看他蹙着眉假正经的模样。
《卑劣》这样的歌词,当然是无法赢得邢昼的认同的。
活该。
相野抱臂继续听着,一首又一首歌唱下来,裴光始终没有停下来说话。他好像在抓紧一切能够唱歌的机会,像燃烧着生命,多浪费一秒也不愿意。
听了一个多小时,快散场的时候,相野和邢昼便提前退场,找到工作人员,让他们带着去休息室等待裴光。
裴光来的并不快,因为舞台那边又响起了安可声。他走出几步,又在声浪中回到舞台上,红着眼眶清唱了一首歌。
这首歌显然是不在计划内的,他唱完了跑下来,甚至不愿意再面对自己的粉丝。
后台的工作人员都觉得很惋惜,相野能听见他们小声的议论,都在说裴光明明今晚的表现很出彩,为什么会选择退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