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野一时认不出这是什么,便把树叶带着,打算回去查一查。
树的另一面是一个滑梯,可能是前几天刚下过雨的关系,还算干净。相野从滑梯上下去,很快回到侧门。
邢昼正好到了,相野快速上车,跟抱臂坐在后座上的陈君阳打了个照面。陈君阳的脸真的很臭,像出门讨债失败,还又损失了一百块。
相野不爱八卦,又碰上一个不爱说话的陈君阳,所以愣是没人开口。邢昼本来也是个废话不多的性格,碰上他俩只好开口:“从医院醒来就这样了。”
那多半是被苍搞出什么阴影了。
邢昼先把陈君阳送去医院,让他陪着陈君陶,又带着相野回到了酒店。两人付了三晚的房费,行李也还在这儿。
相野刚开始的时候不情愿回来休息,可洗完澡,困意自然上涌。他胡乱地擦了把头发,门铃声响,邢昼送来了打包好的外卖。
“吃点东西再睡。”邢昼道。
“哦。”相野闻到了面的味道,于是不止困意,饥饿感也回来了。他头上还盖着毛巾,眼睛扫了眼邢昼,皱皱眉头——好像他跟邢昼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更容易懒怠。
邢昼却误会了他的意思,等进了屋,沉默数秒,道:“坐着吧。”
相野起初还不明白,吃东西不就要坐着吗,难道还站着吃?他狐疑地坐下,伸手想扯下头上的毛巾,却抓住了另一个人的手。
嗯?
相野仰起头,邢昼低头,两人四目相对,手抓着手,气氛一时有些微妙。也许是困意让人脑子糊涂,相野一时没明白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他不过是拿个毛巾,怎么就抓住了邢昼的手?邢昼为什么要把手放在他脑袋上?
邢昼倒是明白了,他可能误会了相野的意思,相野没有要他帮忙擦头发。好在邢队长心理素质过硬,解释道:“头发还没干。”
闻言,相野的大脑恢复运转,手也连忙松开。他想说可以自己来,但又忽然想到在酒店里时识破假邢昼身份的那一幕。刚才他再次摸到了邢昼的手,而后大脑给他一个反馈:
邢昼的手,果然没那么多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