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昼:“书单呢?”
褚秀秀却又笑盈盈地看向相野,她明显对沅的外甥更敢兴趣,说:“加个微信呗,书单有点长,我直接发给你们。”
相野无可无不可,大不了加了再删。
褚秀秀办事也利落,她早有准备,把书单和那个网站的链接都发了过去,另外还有一张书信的照片,“你们还可以去查查这个,这是褚秀秀写的一封信,但是她没寄出去,所以信封上没有写收件人和收件地址。”
照片拍得很清楚,落款是“小贝壳”,时间是2022年4月30日,正是她坠海的前一天,报警说被跟踪的当天。
信的抬头,则是一个叫“青叶”的男人。
“信封里还夹着一片青色的叶子。不过三个月过去,都已经干枯了,我怕是什么线索所以还留着,你要看的话,我可以带给你。”褚秀秀解释道。
至于信的内容很普通,就是褚秀秀在讲自己的一些生活杂事,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唯有最后一段让相野有些在意:
【不知道你要去哪里,有多远,是不是文字都到不了的那么远,所以不能再给我回信了。我翻遍了地图也没找到那个地方,但是没关系,我一直在这里。希望你偶尔想起我的时候,也给我回信呀。】
“我打听过,你们管这个叫笔友对不对?不过这都2022年了,大家都在网上聊天,我在学校里问了一圈,都没问到有谁还用笔写信的。补习班里也没有,而且褚秀秀身边的人都不知道这个事。”褚秀秀道。
“就这一封?”相野抬眸。
“就这一封,我都找遍了,还旁敲侧击问了她父母,但是都没有。按理说,她的信都寄出去了,那应该能收到回信,可回信也没有。难道她烧了?”褚秀秀也很疑惑。
“再找找。”相野道。
从字面意思来看,这个青叶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所以两人的通信应该是已经中断的。褚秀秀不想断,所以又写了这最后一封,或许是她来不及寄出去,又或许是她不知道那个人的新地址,所以信留了下来。
那这个青叶又是谁?
“褚秀秀的父母呢?”邢昼再问。他的问话很有个人风格,简洁明了,从不多言。褚秀秀对上他,嬉笑都收敛一些。
“他们好像有点察觉我不是他们的女儿了,但普通人不会想那么多玄乎的事情,我假装因为落水的事情受了点刺激,也没告诉他们现场还有第二个人,免得节外生枝。如果说破绽的话,我最大的破绽就是我的成绩,但我又没上过学,根本没什么底子。幸好落水之后我住了一段时间医院,后来马上就是暑假了,干脆装晕躲过了期末考试。最近这一个多月我都在补课,疯狂补课,补到我都快疯了,就差撞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