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昼看着他跑远,转身追上相野。
相野还在生气,他换好衣服出来,也不管邢昼,自顾自地去路边等车。
邢昼是开车过来的,取了车在他面前停下,按按喇叭,他却不为所动。邢昼无奈,主动把车门打开,问:“不上来?”
相野:“你刚才跟盛明说什么?”
邢昼:“没什么。”
相野:“那他怎么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邢昼:“我不会干涉你交朋友,相野,即便加入缉凶处,你也可以拥有自己的生活。”
哪怕只是喘口气,只是有限度地回归到正常的维度,也可以,这才是你这个年纪的少年该有的生活。
相野蹙眉,语气不禁重了一些,“那不重要。”
邢昼:“别闹。”
相野:“我没闹。”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没闹,相野上了车,“砰”一声关上车门,转头看向邢昼——我上车了,然后呢?
邢昼拿他没办法,因为这显然不是个适合讲道理的时刻,只能动手帮相野系上安全带,开车出发。而落在相野眼里,这个男人就是该死的沉着冷静,好像根本不为所动。
死直男、老古板、假正经、装模作样。
相野不想理人的时候,就会把车上的音响打开。音乐会营造一个独立的空间,让他在这个独立的空间里自己待着。
傍晚,褚秀秀又来民宿报道。
她是吃过了晚饭才来的,家里人跳广场舞去了,所以没人管她。小侄女依旧跟她相看两生厌,两人再次互掐了一会儿,等到老板不好意思地把小侄女拎走,褚秀秀就问起了案子的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