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寒轻笑了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将 一份报告交给言然。
言然翻看着, 眼睛一亮,意会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审讯室内,高穹镇定 自若地坐着,毫不怯场。说是关进了局子, 但这地方他也不是第一次来了,上 次那个警官头子问不出他什么,这次估计也是走个过场。
但他没想到这次来的人和上 次完全不一样,其中一个人看起来非常年轻,也就是学生的年纪。
“你们警队是没人了?找了个学生过来审问?”高穹打趣着说道。
小蒋闻言,想要警告高穹不要乱说话,但温缓将 人安抚住,缓缓坐在了高穹对面,笑着说道:“高先 生不是第一次来了,上 次没人和你们说是我们的疏忽,但现在我得好好和高先 生说说,这儿是什么地儿。”
温缓随手从后方负责做笔录的同事那里拿来一支笔,有规律地在桌面上敲打,同时说道:“这里是ICS,不是警队,他们不能刑讯逼供,不代表我们不能。”
“当然了!这么做不光彩,我们肯定不会 这么对待嫌疑人。可是……”
温缓说着,敲击声突然停止,高穹随之心里一惊,紧盯着面前的人,提防着他对自己做什么。
见高穹紧张了,温缓依旧不紧不慢地接着说道:“可是啊,当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犯罪的证据,再 对你用刑,这就是被允许的了。”
高穹拳头顿时收紧,强装镇定 ,紧咬着牙关,目视着面前的审问者强调道:“犯罪?我没有罪,我是被陷害的!”
温缓看着高穹,心中有些疑惑,和上 次一样,他确定高穹一定 知道什么,但当高穹提起自己是陷害时,眼神是非常肯定的。
随后他说道:“哦?和你一起被传召来的人可不是这么说的。”
“靠,女表子!”高穹低声骂了一句,他就知道孙晶是个贱人。
温缓笑了笑,“我可没说被叫来的人是男是女啊!”
高穹眼中出现一丝慌乱,闭嘴不再 说话,接下来温缓再 用激将 法,高穹都不上 套了。
“让我试试吧!”言然向温缓提议道。
温缓还没答应,跟进来的小蒋就表示了质疑,小声说道:“小兄弟,你没经过专业培训,还是不要审问了。”
温缓倒是不这么觉得,对小蒋说道:“小蒋,你怎么不学习学习你们老大懂得放手一搏的精神?”
见小蒋还想拦着,温缓又道:“放心吧!言然懂分寸。”
得到允许的言然走向审讯的桌子,坐在了高穹对面,一开口便是:“我已经知道死者的尸体是怎么被你运出小区的了。”
听到这句话,温缓差点从椅子上 栽倒在地,言然就不能迂回一下吗?这么直白不怕把人惹急了?
言然的话并没有让高穹开口说话,反而还得到了对方一个冷声哼笑。
言然对此并不介意,而是将他进门前,时寒交给他的报告摊开放在高穹面前,“你知道这份报告鉴定的是什么吗?”
“鱼缸被你擦得很干净,但你是不是忘记擦衣柜了?”
听到衣柜,高穹眼中的慌乱被立即放大,但依旧矢口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复盘一下。”言然娓娓说道,“两名死者突然死亡,你害怕被外人发现,所以一直把尸体暂存在家里的衣柜。正好楼里有人装修,你就花钱让工人帮忙把衣柜一起搬到楼下。”
在高穹开口前,言然提前说道:“不用着急否认,我们队长已经找到当天的工人了,这些话可不是瞎编。”
高穹下唇微微颤抖,将 头埋低,“衣柜没有被搬出去过,是工人诬陷我!”
言然摇头,“你很仔细,衣柜搬回家里后,你很准确地放在了原来的位置,可以说是一点痕迹没留下,但你忘了一件事,你戴了手套,工人也戴了手套,可是被藏在衣柜里的死者,可没有,衣柜中有大量死者的皮屑、指纹和溺死后的肺液排除物。”
高穹瞳孔陡然放大,俨然是被戳中了心事,随后他立即又否认,“说不定 是李迎玫打扫衣柜的时候不小心蹭上的呢?”
被他连连否认,言然都忍不住撇了撇嘴,翻到报告第二页,又问道:“照你这么说,死者是用鱼缸的水洗衣柜洗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