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吃,他一边继续气人,“不能,所以我要脸做啥?”
秦耀然再次揉捏鼻梁,他是真的有被气到,什么绑架,他这分明就是请了个瘟神回来供着。
吃饱喝足又找完秦耀然的不痛快,罗伯心情大好,“行了,你继续忙吧,我回去洗个澡睡会。”
秦耀然张嘴就想说赶紧滚,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敢打包票,他要是敢这么说,罗伯绝对会再坐下来继续和他“叨嗑叨嗑”。
他恶狠狠地目送罗伯离开,直到罗伯出门,他才收起脸上的咬牙切齿。
秦耀然吐出一口气,拿了笔准备继续忙。
忙着忙着他又停下,罗伯到底来干吗的?
因为关心他所以来探病?
秦耀然觉得他一定是被蜘蛛网蛀了脑子,所以才会有这种荒唐的想法。
回到房间,罗伯把受伤的手包起来,进浴室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再出来时,他浑身都舒坦。
单手拿着毛巾,他正坐在沙发上搓头发,门口就传来敲门声。
“进来。”罗伯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和毛巾回头看去,敲门的人是廖老,他手里拿着两份资料夹和一个医疗盒。
“怎么了?”对廖老会单独来找他这事,罗伯挺惊讶。
“我过来看看你的手。”廖老进门,“你手上皮肤上采取到的样品上有没见过的霉菌,医疗部门和研究部门的要做相关培育和研究。”
“霉菌?”罗伯看了眼自己还包着塑料袋的右手,所以不是他的错觉,而是他的手真的有问题?
“一种神经毒素性质的霉菌,具体情况不明,不过好像能感觉到神经末梢感觉到精神力,说不定对你们这种精神力受创的有帮助。”廖老在沙发坐下,他打开医疗盒从里面拿了手套带上。
精神力受创一直以来都无解,毕竟关系到灵魂,灵魂虚无缥缈看不到触碰不到,总不能贴块药膏,就算有药也要贴得上去才行。
军区联盟各个势力一直都致力于研究相关技术,如果能掌握治愈技术,那绝对是历史性的大突破。
然而梦想丰满现实骨感,几百年甚至近两千年过去,他们都依然毫无进展头绪。
罗伯配合的解开手上用于防水的袋子,把手伸到廖老面前,然后看着他小心地解开缠在他手上的绷带。
“什么感觉?”廖老用棉签碰碰伤口。
“痛,还有点痒?”
廖老用力了些。
“更痛了?”罗伯一脸黑线,觉得自己有点蠢。
廖老倒并无感觉,依旧一脸严肃。
戳完伤口,他又挨着挨着戳了戳罗伯其它几个手指头,分别问了一遍一样的问题。
问答结束,罗伯忍不住问:“所以我的手没问题?”
“没问题,清洗一下就好。”
“那它之前为什么会痒?”
“简单来说,就是你觉得它该痒,所以它就痒了一路。”
“……所以就是因为我觉得我受了伤,得痛,所以它就痛了我一路。”
“对。”
罗伯觉得自己智商再次受到侮辱,而且他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