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直到他与陆时琛并肩站在一起,而林麦将枪口对准他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如果就这样死了,他会觉得解脱,但绝不会觉得圆满。他的人生是遗憾的,遗憾之处就在于,他与陆时琛相识多年,但这样并肩的次数却实在少之又少。
孟钊洗完澡,擦着头发走出了浴室。
头发擦到一半,他又犯起了困,索性早早躺到了床上。
他这几天除了吃就是睡,享受着猪待宰之前贴膘的待遇,把之前缺的觉一并都补了回来。
正快要陷入睡眠时,他忽然觉得一种微凉的触感贴到了自己的颈侧,睁眼一看,陆时琛正躺在旁边看着他,两只手指贴在他颈侧的动脉处,在试他的脉搏。
“嗯?”孟钊睡意未消,睁眼看向他,“怎么了?”
“没事。”陆时琛的手指仍旧没有移开。指腹触碰的位置脉搏跳动,那一下又一下的律动让他头一次感受到了“鲜活”这词的意思。
他拿开了手指,片刻后低下头,将脸埋到孟钊的颈侧,用嘴唇去触碰脉搏的位置。
随之,陆时琛察觉到,孟钊颈侧的脉搏律动似乎变快了一些——原来这鲜活的心跳,是会因自己而变化的。
孟钊微微仰起头,颈侧有些痒,有些湿润,陆时琛在用舌尖舔舐他,就像一只在跟同伴温存的小动物那样。
陆时琛在亲吻他的脉搏后,又用嘴唇轻轻碰了碰孟钊的喉结。
孟钊下意识地咽了下喉咙,喉结随之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