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长孙凌云的小丫头又很神气的探探头,望望床上脸色惨白的楚胜衣,
“他不是生病,他是练功过于急躁,伤了肺经!”
楚霈一听,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伤了肺经?”
长孙凌云点头,老气横秋的道:“是啊!他伤了肺经,而且他的伤和一般人不一样,一般人或许吃吃药,休养个一年半载就会好,但是他……”
她歪过头看着楚胜衣,从他的头看到他的脚,再从他的脚打量回他的头,然后突然蹦上床,很不客气地伸手戳戳他的胸、背,再摸摸他的腰、按按他的肩头。
楚霈及赵燕儿见状,不得不怀疑这小丫头是不是借机吃宝贝儿子的豆腐?
赵燕儿问:“但是什么?妳快说啊!”
长孙凌云跳下床,露出一抹贼兮兮的笑,“皇后陛下,我先问妳一个问题好不好?”
“什么问题?”
“如果我治好妳儿子的病,妳要怎么谢我?”
赵燕儿先是一愣,继而转头看着楚霈,“皇上,这……”
楚霈接口道:“如果妳治好胜儿的病,妳要什么,朕都会答应妳!”
长孙凌云霍地张大眼睛,“真的吗?”
“当然,君无戏言,妳不知道吗?”
长孙凌云点点头,又歪着小脑袋左思右想,好半天才说:“那我想嫁给他,可以吗?”
楚霈有些诧异,“妳想嫁胜儿?”
“是啊!他长得很好看,武功好、学问好、脾气好,对人也很好,是个很好的人,所以我想嫁给他!”长孙凌云一连说了楚胜衣几个好,却只字不提楚胜衣是太子,当来要继承皇位当皇帝。
楚霈看看长孙凌云,露出一抹为难的表情,“可是太子娶妃乃大事一件,恐怕无法这么随随便便就决定的,而且太子已经……”
长孙凌云耸耸肩,一副无可无不可的模样,“是吗?我是说想嫁给他做妻子,又不是想做他的妃子,需要这么慎重吗?如果你们觉得不可以,那就算了。反正痛的不是我,吐血的不是我,死翘翘的也不是我,到最后把眼睛哭瞎的也绝对不是我,随便你们怎么做了。”
说着,长孙凌云纵身上屋梁,又坐着嗑起瓜子,而瓜子壳照旧满天飞、满地掉,两只小腿照旧晃啊晃的,甚至还哼起小曲儿,好不悠哉。
这时,楚胜衣缓缓的睁开眼睛,一句话都还没说,又是一阵猛咳,又喷出一口血,吓得赵燕儿脸色发白,眼泪直掉。
“胜儿,胜儿!我苦命的胜儿,你到底是怎么了?胜儿,胜儿!”
楚霈见状也脸色发青,抬起头看着屋梁上不住嗑瓜子、哼小曲的长孙凌云,“姑娘,妳可否先看看胜儿……”
长孙凌云嘟着小嘴,眼睛故意看往别的地方,假装没听见。
楚霈转过头再看看儿子,又看看早哭得泪眼婆娑的赵燕儿,心下一阵挣扎。
该答应她吗?可不知这丫头所言是真是假,也不知她是否真有本事治好胜儿,就这么答应她,未免太过冒险;再说,胜儿可是堂堂太子,既是太子,怎么可以娶一个来路不明的小丫头做妃子呢?可是如果不答应,万一胜儿就此一病不起,那么自己长久以来的苦心岂不是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