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胜衣摇头,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倔强,“就算妳要把我一刀刀凌迟至死,我楚胜衣还是不会答应妳的!”
长孙凌云圆圆的眼睛一瞪,果真把那药丢进汤里。
不一会儿,只见楚胜衣全身开始燥热、发红,汗水一颗颗从他额头落下,手脚也不知怎地痒了起来,可他咬紧牙关,连哼都不哼一声。
长孙凌云见状,又出声恫吓:“你答不答应?你要是再不答应,我可要再放药了喔!”
哪知楚胜衣竟闭上眼睛,连理都不理她。
看到楚胜衣居然如此有骨气,长孙凌云不自觉小嘴微开,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半晌,她又恐吓道:“喂!臭太子,你可以不怕死,但是你难道不怕你的家人、你的未婚妻也跟着倒楣吗?”
他睁开眼睛,轻视地瞥了她一眼,冷冰冰的说:“如果妳想这样做,我也没有办法。但是妳记得,妳最好杀了我,否则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天涯海角都不会放过妳的。”
长孙凌云登时倒抽一口凉气,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从没有碰过如此倔强、意志力如此坚强,又如此坚忍不屈的人,不怕死、不怕痛,也不怕折磨;最重要的是,他也不怕别人死,连最爱的爹娘都不怕!
这该如何是好呢?娘说遇到这种人时,该如何做呢?
长孙凌云歪着小脑袋瓜,看着热锅里楚胜衣强忍痛处的苍白脸颊苦苦思索,想着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这个自己好不容易看上的男人接受自己。
突然,一种奇异的想法闪入她脑中;跟着,一抹窃笑浮上那姣好的小脸。
她走到楚胜衣面前,低头看着他,彷佛在想该如何对付他。
至于楚胜衣,他当然知道小丫头一定又在想鬼主意了,他继续闭着眼睛、继续忍着痛苦,可耳朵却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然后他听到小丫头喊道--
“臭太子,你张开眼睛看着我!”
楚胜衣本来是不想理她,可在她再三威逼要他张开眼睛下,他慢慢睁开眼睛,却愕然看见那个本就生得花容月貌、艳丽不可方物的小丫头,竟把自己脱光光站在他面前。
楚胜衣一惊,一瞬间竟然没有想到该回避,只是怔怔的瞪着眼前这清绝曼妙的赤裸身躯瞧。
“妳……”
长孙凌云眼中却充满恶作剧与得意的神采,“你看见了喔?”
楚胜衣又是一愣,看见?是啊!他是看见了,那又如何?她不也看见自己没穿衣服的样子吗?而且自己这衣服还是她脱的。
可他继而想到,不对!她是姑娘家,她脱他的衣服,只能说是为了治病、只能说是一时权宜之计,可当她把自己脱光光站在他面前,那可就……
楚胜衣连忙闭上眼睛,慌张的说:“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一丝贼兮兮的笑在长孙凌云脸上泛了开来,她扑通一声也跳入药汤中,然后伸出双手抱住楚胜衣,示威似的嚷嚷着:“你看见了!你不但看见了,而且还和我抱在一起,现在你一定要娶我了,你一定要对我负责,否则我告诉你父王、母后,说你始乱终弃、不负责任,是个采花贼!”
楚胜衣伸出手想推开她,可一来长孙凌云抱得紧,二来他身上有病,使不出力气,三来这铁桶才多大;所以他这一推,非但没能推开长孙凌云,反倒因小丫头的死缠烂打,而让两人更暧昧的贴在一起。
“长孙姑娘,妳……请妳自重……”楚胜衣推拒着。
长孙凌云悍然拒绝,“不要!我喜欢你,我要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