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凌云拼命挣扎,拼命想挣脱楚胜衣的箝制,奈何女人力气本就不如男人,且她的武功本就不如他,怎能挣脱得了?情急之下,长孙凌云出掌往楚胜衣胸口拍去。
她想,以楚胜衣的武功,要避开这掌自是轻松容易;岂料楚胜衣不避不闪,只是睁眼定定瞅着她,硬生生接下这掌。
长孙凌云大惊失色,待要收掌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楚胜衣犹如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摔落地面,口中鲜血狂喷。
长孙凌云见状,登时忘了一切,疾奔上前扶起楚胜衣,“胜哥,胜哥!”
楚胜衣不住咳着、喘息着,一口鲜血又喷了出来,可他的手却牢牢抓住长孙凌云,“云儿,妳可终于肯认我了!”
他伸手揭去她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那略显憔悴、仍清丽绝艳的娇美容颜,“云儿,妳果然是云儿,我可终于找着妳了,我……”
话声未落,楚胜衣一阵剧咳,手上一松,已然晕了过去!
客栈的房间里,长孙凌云忙着为楚胜衣把脉,扎针治疗。
楚胜衣静静躺着,双眼片刻不移地停在她身上,看她秀眉双蹙,看她面带愁容地为自己疗伤。
他忍不住伸手抓住她,“云儿,别忙了,坐下来,让我好好看看妳,嗯?”
长孙凌云摇头,一语不发继续在他身上下针。
“云儿,我是说真的,别忙了。妳精通医术,应该知道我这是陈年毛病,和妳那掌无关,而且这毛病一时半刻是好不了的。”
长孙凌云幽幽的看着他,“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我好不容易才治好你的内伤,想不到没几年,你居然又积郁了沉重的内伤,你……2
楚胜衣一阵苦笑,“内伤又如何?没了妳,我生不如死。”
长孙凌云摇头,转身在案桌上写了一张药方递给他,“这药方你拿着,找家可靠的药房配了药丸早晚吃,半年后应该可以痊愈。”
楚胜衣看都不看撕了个粉碎,“我不要药方,我只要妳!”
长孙凌云又摇头,“胜哥,不要这样,你这内伤一定得治,否则日积月累,说不定哪一天你会……”
“会死,是吗?我说过没有妳,我生不如死:现在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妳,妳却只打算留给我一张药方,那我还不如就这样死了算了!2
长孙凌云拼命摇头,泪珠串串而下,“胜哥,不要这样,你知道我宁可自己死了,也不愿看到你受任何伤害……”
楚胜衣握住她的手,“那就别再离开我,嗯?”
“可是我……我……”
他拉着她坐在身边,大手梳理着她的长发,“妳说孩子的事吗?傻瓜!我不在乎,我根本不在乎妳是不是能为我生下孩子,我只在乎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