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祸水格格 苏浣儿 1785 字 5个月前

“你是谁?”名月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纳闷地问。她的意识尚未清醒,以至于一时间竟问出这么个有点可笑的问题。

“我?”赫连那山哑然失笑,翻身压住她,“我是要欺负你的人!”

“你……你是……”红晕倏地爬上名月的脸,老天,他是赫连那山,他怎么会在自己床上?

“自古以来只听过喝醉酒的新郎,没想到我竟然遇上一个醉倒在地的新娘子!”赫连那山噙着笑。

名月这会儿也试着回想昨晚的情景,但她的印象仅止于自己一个人在新房里吃吃喝喝,之后便记不起了……莫非她真的醉倒了?

那么自己是怎么上床的?对了,衣服呢?

仿佛看穿她在想什么似的,赫连那山低笑说:“现在找衣服不嫌太迟了吗?”

“你欺负我!”她脸上的红晕一直未褪去。

“不欺负你怎么成为夫妻呢?”他低下头锁住她欲言又止的樱唇,给她一个火辣缠绵的吻,细心又温柔地教她夫妻之道、男女之礼。一时之间床帏满春色,寂静中,只有两人那引人遐思的喘息声,以及远处传来的打更声……久久之后,赫连那山拉着妻子躺在自己身上,轻轻拭去她脸上细小的汗珠,抚着她微蹙的黛眉,无言中流露着一股怜惜。

名月满脸红晕地伏在丈夫怀里,聆听他沉稳的心跳声,一切似乎都尽在不言中,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抬起头问:“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赫连那山轻笑着,一面轻抚着她光滑嫩白的脊背,一面低声说:“如果我还生气,也就不会这么快娶你过门,就算勉强娶你过门,也会让你一个人独守空闺,一个人过洞房花烛夜。”

“那你为什么弄疼我?”名月娇嗔道。

赫连那山闻言一怔,实在不知该说什么,随即想到,鄂亲王的福晋在几年前已经先逝,既然母亲不在,自然没有人告诉她男女间的事,无怪乎她要纳闷了。

“月儿,出阁前有没有人教你为人妻之道?”

“奶娘有说啊!可是她没有说这个!”说这话的同时,她那美丽诱人的小嘴嘟得半天高。

我的天啊!赫连那山有些哭笑不得,他怜惜地将一无所知又莫名其妙被自己“占便宜”的妻子拥在怀里,哑着声音说:“小傻瓜!我现在教你。”他怜爱地堵上她嘟起的小嘴,用行动教她、爱她,一面在她耳际呢喃着情话。

纱帐外,一对蜡烛已经燃烧殆尽,室内忽地暗下来,远处的东方出现一丝晨光,天似乎要亮了!

当赫连那山终于离开名月起身时,已经是五更天,虽然不舍,但为人臣子岂可因儿女私情而贻误公事?他已经整整齐齐穿戴好官服上早朝去,留下睡得正香甜的名月。

清晨的凉风吹在他脸上,不知为何,一夜无眠他却更感到精神抖搂,是因为她吗?想到此,他满足的笑了,他纵身上马,赶往养心殿去面圣。

一下朝,归心似箭的赫连那山却让皇上给留了下来。不得已,他只好陪着皇上到南海子打猎,直到接近晌午时分才回到将军府。

一进门,他便让堵在门口那块不知打哪儿来的嶙峋怪石给吓一大跳,等到踏进大厅,眼前的景象又教他瞠目结舌,这还是他所熟悉、所居住的将军府吗?

从大厅的窗子望出去,只见原本栽种的苍柏不知被移往何处,偌大的庭院中人来人往,有人挖土,有人挑瓦,有人搬石,整个将军府只能以闹烘烘来形容。

“这是在做什么?这些人又是打哪儿来的?”赫连那山大声问道,脸上的表情除了惊讶外,还有一丝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