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长风哥哥呢?”她左看右看,就是不见卫长风人影,这屋子才多大,怎么他不见了?
“他走了……”秀萝喃喃地说,眼神空洞。
“走?走到哪儿去?昨儿个是你们的洞房花烛夜,今儿个就不见人影,是不是怕羞了?”
名月开玩笑地说着。但秀萝那失魂落魄的模样,教她的笑容不由得冻结在脸上。“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
“他走了,不会再回来了!”秀萝怔怔地说道。
“什么意思?”名月纳闷地望着她苍白的脸色。
“就是走了!”
名月不觉有些纳闷,什么叫做走了?难道……她环视屋内,除了稍见凌乱的被褥外,根本就没有半丝的喜悦之气,连贴在墙上的囍字儿都被撕下来弃置在地,看来,一定发生过什么事。
名月挥挥手,示意仆人退下后,她掩上门,又一次问:“长风哥哥他……”
“他走了!”秀萝仍旧是这一句。
“为什么?他不是很喜欢你吗?”
“那是在昨夜以前。”
名月可急死了。“昨夜以前?这话怎么说?”
“他发现他是我第一个男人!”
名月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卫长风是秀萝的第一个男人,这也值得他气得丢下她离去吗?她转过头看着床褥,那上头果真有着丝丝初夜落红痕迹,可见秀萝是洁身自爱的女子,虽曾身在青楼,却真的是卖笑不卖身。既然如此,长风为什么离开呢?
这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很奇怪吧!”秀萝笑了笑,但那笑声却比哭声还难听。“因为我曾经告诉他,那山已经夺走了我的贞操!”
名月闻言,顿时楞在当场。那山和她?不,不可能!那山亲口告诉自己他没有爱过她的,不可能和她发生肌肤之亲,况且她不也说了,长风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她完全搞不懂?
泪水顺着秀萝雪白的脸颊滑下,一滴滴落在衣襟上。“我是个很可恶的女人,对不对?当年我不但告诉长风,说我和那山已经有了肌肤之亲,甚至逼着自己的妹妹退让,使得克丽儿痛不欲生,后来又阴错阳差地替那山受了一箭而身亡,长风也因此对那山很不谅解。而我不但没有得到那山的爱,还失去最心爱的妹妹和我的家园,如今连爱我的人也弃我而去。这大概就是老天给我的报应吧!”
听完秀萝的话,名月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由于精神恍惚、心不在焉,她沿路上还绊了好几跤。
怎么会这样?秀萝和长风、那山间竟有这么一段不可告人的过去,难怪那山不愿谈起克丽儿,难怪长风要她自己去问那山,天啊!当一个女人以自己的清白、名节来指控男人时,他又能说什么?所以,当秀萝诬陷那山时,那山想必是百口莫辩的。
“格格,将军回来了!”绿萼匆匆忙忙地走过来禀报,却惊见主人一身的狼狈,“格格,您怎么啦?。怎么弄成这样,有没有受伤?”
“不碍事,将军呢?”名月随意整理了一下衣裳。
“正在更衣,要不要我去替您找一套衣服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