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她是何等温柔善良的人,一定不希望我抱着仇恨过一辈子,更不愿见你一直活在自责的阴影中。秀萝,为了你的族人,你必须振作起来,别忘了他们都在等你回去!”
秀萝双手掩面,泪水顺着指缝不住滑落,她泣不成声地说:“谢谢你,那山,谢谢你!”
赫连那山微微一笑,胸中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相信自己这么做,克丽儿在天之灵也会高兴才是!
望向依旧站在船头的妻子,他走上前揽住她的腰,“谢谢你,月儿!”
但是名月并没有回头,反而用手推开他放在她腰上的手,赫连那山不由得一楞,知道自己又有得解释了!
赫连那山的预感是对的,两人回到家后,名月果真气冲冲地又回到小厢房去,心里有数的赫连那山只好跟了过去。
“月儿!”他柔声地喊着,企图和缓气氛。
“别叫我!”名月胡乱地扯下系在发上的丝带,又使劲脱下手上的玉环,“还你,我不要你旧情人的东西!”哼!谁希罕。
接过她丢过来的玉环,赫连那山有些错愕,“你怎么知道这是克丽儿的东西?”
“不只玉环,恐怕这条丝带也是吧?”她幽幽地瞅着他,眼中有一抹浓得化不开的嫉妒,“你就这么爱她,希望把我变成她?”
赫连那山闻言不觉一凛,难道自己是真的在把月儿变成克丽儿?“不,我没有那个意思!”
“既然如此,又何必把我打扮成克丽儿的样子,让秀萝姊姊在弄不清楚的状况下,被我们骗了过来?你大可以直接跟她说明啊!”
对于妻子的质疑,赫连那山无话可说,他是可以直接找秀萝谈,甚至派人把长风追回来,但是他没有!他用了一个任谁都想不到的办法:把酷似克丽儿的妻子扮成已经死去的克丽儿。莫非自己心里就是这样认定,认定月儿是克丽儿的重生,认定是克丽儿为了实践临终的诺言而来,所以故意把妻子弄得跟她一模一样?还是他心里根本就是把月儿当作了克丽儿,因此纵使她们两人有迥然不同的相异之处,自己的心却逃避的不去区分了?
他的不语形同默认,名月猛然往前推了他一把,“你出去!你给我出去!我不要再见到你!”
想得发怔的赫连那山根本没料到她会有这种举动,一时失神整个人往后退,不料又绊到门槛;情急之下他拉住名月,但名月哪撑得住他的重量,于是两个人全都摔倒在地。
眼见自己这一推竟让丈夫倒地不起,名月顿时慌乱的推推他的身子。“那山,你怎么了?起来啊!”
可是倒在地上的他却紧闭着双眼,对她的呼唤完全没有反应,这可让名月心急了!她放声大喊:“来人啊……”
下一句“来人啊”还没喊出口,名月忽地发现自己被人压在地上,有两片灼热的唇堵住她的,阻止她的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