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牢头脸色一沈,头一偏,“看样子不用点手段你是不肯说实话了!再上,一直到她肯说为止!”
容不得纳兰瑶姬有思索的时间,两名狱卒再次将夹棍套在她手指上,使劲一拉。只听得一声哀戚惨叫,纳兰瑶姬承受不住那椎心刺骨的痛,晕了过去!
“大人,犯妇晕过去了!”
“泼水!”
“是!”
一桶冰冷的水,对着纳兰瑶姬当头冲下。
“纳兰瑶姬,你说是不说?再不说可不只是手,到时候怕你|qi|shu|wang|手废脚残,见不得人了!”
纳兰瑶姬早说不出话来,“你……你杀了我吧!我……我没什么好说的……”
“该死的臭婊子!我就不相信有打不招的犯人!来人,拿鞭子来,给我狠狠地抽!”
狱卒拿过鞭子,正想狠狠地抽打纳兰瑶姬时,一声声洪亮的“皇上驾到”传入阴暗的天牢里。
纳兰瑶姬无法置信地抬起头,皇上驾到?他……他没有死吗?不可能!她那两刀明明刺中他的心窝,他没有理由不死的,那……这个“皇上”是谁?
就在纳兰瑶姬想不透其中缘由时,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远远走了过来,一群狱卒乍见他全跪满地,“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沈冲不理会满地的狱卒,直接走到纳兰瑶姬面前,直勾勾地瞪着她,看着她披头散发、浑身遍体鳞伤的狼狈模样。
“你……你没死?”纳兰瑶姬眼中写满惊讶与不相信,他竟然没死?他竟然还活着?
沈冲冷冷一笑,“你很意外是吗?”
“你为什么……”她摇摇头,“难道是我剌偏了?”
“你没有刺偏,换作一般人,那两刀确实要命,但可惜我不是一般人,就凭你那两刀,杀不死我的。”沈冲顿了顿,看着她的眼中有矛盾、有复杂、有不解,还有几许的怒气。“你是纳兰家的人?纳兰羿是你什么人?”
她脸上露出一抹愤怒,“纳兰羿?我怎么会知道纳兰羿是什么人?我只知道有人为你出生入死、浴血沙场,最后却换来满门抄斩的悲惨命运。”
沈冲眉头一蹙,“满门抄斩?我从未下令对纳兰家满门抄斩,你是从什么地方听来这消息?是谁告诉你的?”
“御林军深夜围府,纳兰家不论男女老少,一律就地正法,曝尸三日;放眼整个大齐国,除了你沈冲,还有谁有这么大的权力调动御林军,处死功勋大臣?”
沈冲的眉头更舒展不开了,他静静瞅着纳兰瑶姬,看着她眼中的悲戚与不平、怨恨与愤怒,“既然如此,你为什么没有死?”
纳兰瑶姬瞪着他,“你不必问这么多,也休想从我口中套出半点消息,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我不会说的,即使你杀了我,我还是不会说。”
沈冲冷漠地摇头,“我不会杀你,对于一个剌客来说,死就是最快、最直接的解脱方式。你想,我会那么做吗?”
纳兰瑶姬不觉有些惊慌,“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