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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包扎过伤口,沈冲直接来到内室,“如何?瑶儿不要紧吧?”
欧阳彻摇头,体贴地拉起被子为纳兰瑶姬盖好,“不要紧,她只是太累,休息一下就好,你的伤如何?”
“我没事。”沈冲来到床前,低头看着她泪痕犹存的美丽小脸,轻轻吻了吻她。
“彻,你怎么会带着瑶儿出去?她是什么时候醒的?为什么我不知道?还有,你为什么会帮她拉弓射箭?你……”
欧阳彻哑然失笑,“一次一个问题慢慢来,你这样连珠炮似的问个不停,教我从何说起?”
“你先告诉找她是什么时候醒的?”
“这就得问她了!”欧阳彻回头看着纳兰瑶姬,“瑶姬,你愿意见他吗?”
沈冲一阵错愕,怔怔的看着欧阳彻和纳兰瑶姬。
欧阳彻低低一笑,“我和沈冲是生死至交,从没有看过他为一个女人如此担心、如此寝食难安,甚至连命、连王位都差点弄丢了;如果你再不见他,只怕这个傻瓜会想不开!”
沈冲急忙上前推开欧阳彻,双手紧紧握住纳兰瑶姬冰冷的小手,“瑶儿,如果你醒了,求求妳看看我,好不好?”
纳兰瑶姬没有回答,但被握着的手却死命地想抽回。
沈冲在床边坐了下来,将她的双手握得更紧,“看着我,瑶儿,我知道你醒了,求求妳看看我!”
纳兰瑶姬哽咽道:“我不要!我是不贞不祥的女人,我没有脸见你!”
“谁敢说你是不贞不祥的女人?在我心底,你永远是最美、最纯真、最善良的。”
“可是我竟然傻得听信沈淕的话,进宫刺杀你,害得你受伤,害得你被天下人唾骂,我……”泪水,沿着纳兰瑶姬的脸颊涔涔流下。
“小傻瓜!你以为我会为了这件事而怪罪你吗?如果我真为这件事怪你,早在你刺杀我的时候就杀你了,怎么还能留你在身边,对你做我的妃子?”
纳兰瑶姬睁开眼睛,“可是我已经不是清白之身,我让沈淕碰过了,我没有资格再留在你身边。”
“我不在乎。在今天以前,或许我会在乎你是不是我一个人的,因为你太美,美得让人想据为己有;但现在我知道,光占有一个人的身子还不够,还得拥有她的心。我爱你,我爱你的善良、你的倔强、你的固执,而不只是你的人;再说,那并不是你自愿的,不是吗?如果前一天我没有那样粗暴地对待你、要你,也不会让沈淕有机可乘了!所以真正错的人是我,怎么能怪你呢?”
纳兰瑶姬挣扎着爬起身,投入沈冲怀中痛哭失声,“冲哥,不要再那样对我了,好不好?我爱你,我想成为你的妻子,想为你生儿育女,想一辈子陪着你;但是我不要你那样对我,那让我觉得自己好脏,好象娼妓,让我只想一死了之,否则也不会让沈淕有机可乘。”
“嘘!别说了!我跟你说对不起,因为我太在乎你,受不了你和沈淕在一起,才会那样对你;不过从现在开始,我不会那样对你了!你是我最温柔的妻子,我怎么会再那样对你呢?别哭,你哭得我心都碎了!”沈冲喃喃低语着,张嘴堵住她的,细细地亲吻着,吻去她的伤心、她的悲痛和她的绝望,再吻去她满颊的泪水。
纳兰瑶姬伏在他怀中,先是由他亲吻爱抚着,可她忽然想到,这屋子里可不只她和沈冲,还有一个欧阳彻。
她又羞又急,忙地推开沈冲,“不要,冲哥,有别人在,不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