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父亲死了。八个月前,我父亲因为叛国罪被处以绞刑。”
“叛国罪?你是说……”
“我不相信爸爸会背叛不列颠,但如山的证据却让他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就上了绞架。”
阿伯特眉头一拧,“哦,什么证据?”
“是……”雪尔薇雅顿了顿,痛苦地闭上眼睛,“是我继母莎莉亚作证的。”
这下阿伯特更惊讶,“你继母?你母亲不是好好活着,为什么你会有继母?”
雪尔薇雅再次摇头,不听话的泪水却逐渐溢满眼眶,“母亲在两年前去世了。母亲过世后,我父亲便娶了继母,原本以为可以让委靡的博尚家重新振作起来,想不到却反而把他老人家送进地狱。”
“你继母做什么证?”
“她说亲眼看到我父亲和俊美查理王子的党人联络,意图推翻不列颠王朝。”
俊美查理王子?如果博尚公爵真和他有联络的话,难怪乔治三世会如此大发雷霆了。
只是叛国罪通常罪及全家,怎么可能只处死一个博尚公爵?
还留着一个已经残废的雪尔薇雅?
想到这儿,阿伯特开口:“那你呢,你为什么还能活着?”
雪尔薇雅一愣,“我?”
“对!叛国者往往罪及全家,怎么可能独独放过你?”
“我之所以能活着,是因为陛下念在过去博尚家曾为皇室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因此仅处罚爸爸一个饶过了其他人。”
“哦?是吗?”阿伯特轻蔑地睨了雪尔薇雅一眼,他根本不相信她的说法。
“阿伯特,我知道你恨我、不肯相信我,但我现在真的需要你的帮助,除了你,我不知道还有谁是我所可以相信的。”
阿伯特冷冷一哼,既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以寒冰似的眼直勾着她。
※※※
他的冷漠,让雪尔薇雅几乎勇气全失,可一想到父亲,一想到自己曾经遭受过的,她便又勇敢地抬起头,“我希望你能娶我。”
若不是雪尔薇雅坐在轮椅上,若不是知道她已经跛脚不能走路,阿伯特只怕自己会大笑出声。
娶她?想想二年前他们是怎么分手的,现在她居然反过头来要他娶她?
阿伯特虽然没有说话,但雪尔薇雅却从他眼中的讥讽读出他的想法,“我知道我这个要求有点过分,但现在只有这种方法可以挽救博尚家,可以替爸爸洗刷冤屈,也只有这种方法可弥补我心中对你的亏欠。”
阿伯特终于忍不住纵声狂笑,“亏欠?雪尔薇雅,你难道忘了,当初不要你的人是我,你又有什么好亏欠的?”
“我知道你不相信,但这是我唯一可以做的,我……”
“你什么?把话给我说清楚,不要吞吞吐吐的!”
雪尔薇雅低着头,声音虽然轻柔,却很清楚。“因为如果我不自己找一个人嫁了,我继母会强迫我嫁给罗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