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阳早知道宋友海身上有块纹身,但一块纹身从不会引起警方的注意,现在被叶初阳引出问题,他依旧不以为意:“宋友海的纹身怎么了?”
叶初阳思绪如麻,脑海中无比混乱:“钟伶和范云溪身上也有这种纹身,他们的纹身很相似,但是……我不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海阳看出他太紧绷也太紧张,就把他按到沙发上坐下,道:“别着急,你先缓一缓,看你脸色白得太吓人了。”
叶初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暂时放过这三人身上无解的谜题,问道:“白斯年身上有疑点吗?”
海阳坐在他旁边的沙发扶手上,脸色有些古怪:“看你说的疑点是什么。”
叶初阳忍不住催促他:“别卖关子了,有话快说。”
海阳把手里的文件扔到茶几上,道:“这个人在司法系统里留下的履历很光鲜,从小品学兼优,名牌大学毕业,创业成功自己当老板,还年年做慈善,唯一的污点是去年违规停车,被扣了两分罚了两百。”
叶初阳拿起茶几上的资料翻阅:“你没查他的家庭和他的社会关系吗?”
海阳道:“他的父辈也都是有地位有名望的人,他爷爷白知樵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有名的物理学家,在量子物理方面有很卓越的贡献,但是在四十几岁时肝癌去世了。”
叶初阳也看到了白知樵的资料,白知樵留下的照片是一张模糊的黑白照,他的脸型瘦长,油墨把他的双眼晕成两个黑洞,像一张人面骷髅。翻过白知樵的资料,下一张是白斯年的父亲白立宪,白立宪继承了父亲的遗志,依旧钻研量子物理领域,但是还没有所建树,就在三十七那年因病去世,戏剧化的是,他和白知樵一样,同样死于肝癌。
叶初阳看到这里,感到很难以相信,但是事实就是这么戏剧化的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