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阎凯不以为地扯扯嘴,今早他一进场,股便大涨二百多点,而东联的股票也以涨停做收,所以前几天损失的金额又如数补了回来,“我要你找的东西呢?”
展慕文努努嘴,“在你桌上。”
阎凯起身拿过那堆资料,一张一张地翻阅着。
看着阎凯严肃认真的表情,展慕文好奇地问:“你调查北方企业做什么?是不是和那位姓薛的女人有关?”
阎凯缓缓抬起头来,“你听见什么了?”
“大家都在说阎凯已经结婚了,新娘就是那个姓薛的女人,而且你还有一个三岁大的女儿,是不是?”
“没错,我是有一个女儿,但她今年虚岁五岁,不是三岁,至于结婚倒是没有。”
“你没有结婚?那怎么会有一个五岁大的女儿?难道你们……”
“没错,我和薛情早就认识,只不过以前她是我的情人,现在变成我的情妇罢了。”
“薛情?她叫薛情?”
“嗯,她叫薛情,北方企业的二小姐。”
展慕文一愣,“北方企业的二小姐?怎么可能?如果她是名门闺秀,为什么会到酒廊执壶卖笑,而且还成了你的……情妇?”
“她虽是薛家二小姐,却是小老婆所生,因此在薛家根本没什么地位可言,尤其薛敬死后,大权落入薛恒手中,她在薛家充其量只能算是个小可怜,算不上什么大小姐。”
展慕文感兴趣地瞪大眼睛,听着阎凯说出薛家人内斗的经过。
原来北方企业董事长,也就是薛情的父亲前前后后一共娶了四个老婆,四个老婆又分别生下薛恒、薛军、薛攸三个儿子,和薛冰、薛情两个女儿,薛情则是第四个老婆所生的。
这三男二女个性上有着南辕北辙的差异,彼此更是水火不容,为了争夺北方企业庞大的家产,兄弟间明争暗斗。而薛敬死后,更将薛家兄妹间的恶斗推上白热化,使得薛敬死亡近五年,却始终没有下葬,而一直停放在冰柜中,无法入土为安。
“喔?那你是怎么认识薛情的?我听说薛家和阎家素来不合,你明知她是薛敬的女儿,为什么还和她在一起,而且还闹得轰轰烈烈,上了报纸头条新闻呢?”展慕文一直都知道阎凯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却从未听他提起。
阎凯神色一黯,脑海里缓缓浮现那段充满快乐与痛苦的过去。
“我和她是在一场舞会里认识的,那时她刚从美国回来,清丽脱俗得犹如一朵空谷百合,令人心动。我看多了美丽却矫饰的名门闺秀,从没见过像她一样有着女人的性感妩媚、又兼具少女的纯洁天真,所以几乎是第一眼就爱上她!”
展慕文同意的点头,虽然只见过薛情一次,而且是在昏黄不见天日的酒廊,但她的美依然令人惊心动魄,因此他可以理解阎凯为何会对她一见钟情,换成自己,只怕也会当场跌人情网,难以自拔。
“但你们两家是世仇,不论是国内投资或国外市场,都竞争得很厉害,你们的事被允许吗?”
“当然不被允许,而且那时候薛敬的几个老婆彼此明争暗斗,连带几个子女也互不相容,甚至彼此监视,好等着随时抓住对小辫子痛整一顿。所以我和薛情的事,自然在薛家引起轩然大波,其中以薛情的母亲反对得最激烈。”
“因为薛情和你在一起,会危及她在薛家的地位,为了让自己能得到更多的权势,她自然会大加拦阻,极力反对。”
“没错,薛情的母亲是个心机深沉的女人,她可以从一名酒店的陪酒女郎,摇身变为企业家夫人,可见其手段之厉害。她为了彻底巩固自己在薛家的地位,不惜出卖女儿,想将薛情嫁给关西集团的少东钟高齐,以笼络两家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