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从隐忍的啜泣,变成了充斥着恐惧的放声大哭,就连隔了一层楼的宋袭也听见了。而此刻,敲门声仍在继续。
外面女人始终低着头,敲门的频率变快,她的身体、头发,随着她愈发疯狂的动作开始震颤。
林叔站在宋袭身后,手里攥着一根擀面杖,“她到底想干什么,怎么一直敲门。”
刚一停电就来敲门,未免太巧了。
宋袭说:“我觉得她是不想我们上去救人。”
外面的女人似乎听见了他的话,动作一顿。宋袭的神经跟着紧绷起来,看着猫眼的目光一凝。
黑长直缓慢抬起来头,她的脸的确漂亮,却很僵硬。尤其是在昏暗的光线中,脸色暗淡得像蒙上了一层黑色的灰。
就在宋袭不确定她到底想做什么的时候,她突然靠近,眼珠子直接贴在了猫眼上,挡住了一切光线。
视野内一片漆黑,宋袭敏锐的后退一步,外面的女人不知用了什么,竟然将猫眼给顶开了!那似乎是一片很长很长的指甲,沿着猫眼与门洞间的缝隙伸进来,往下弯曲,试图打开门锁。
宋袭让林叔撑住门,跑去厨房拿来厨房剪和一把锤子,咔嚓一下剪短指甲后,他一榔头把突出的歪斜的猫眼砸了回去。
外头尖叫一声,挠门声接踵而至,咯吱咯吱的,好像黏在她指头上的不是指甲,而是尖利的金属。
头顶的滚动声消失了,属于珍姐的哭声还在继续,再配上近在咫尺的挠门声,宋袭感觉自己头皮发紧,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三种声音交织在一起,令人十分难受,林叔已经捂住胸口,开始大口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