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正在给小孩子教课,她脸上多了一副眼镜,嘴唇上涂了一层唇彩。教室里的小孩们不多,只有10个,其余小孩子在其他班里听课。
孩子们今天学的是画画,院长在黑板上画了一个圆,又在旁边画了一个更小的圆,连在一起就是一个没有眼睛鼻子的雪人。
小朋友学得认真,手抓着短小的铅笔,慢慢地将第一个圆画成。
宋袭站在这间教室的后门处,门上和之前那间活动室一样,半中央也有一块儿透明玻璃。他弯下腰,透过玻璃看进去,又转头去看站在窗户外看的其他人。
光头他们站得直,如果宋袭不抬眼,视线保持在水平位置,大概只到其他成年男性的腹部。
这是一个半个孩子的高度。
宋袭问蒋夙:“你说,门上这扇小窗会不会不是给阿姨和院长的?”
蒋夙没出声,指尖拂过玻璃外沿,金属框上有血。宋袭定睛看过去,血迹应该被擦拭过,痕迹极不明显。
蒋夙的手指印上去,问:“像不像有人把手按在这里,往里看。”
宋袭瞳孔缩了一下,“是小孩子。”
血迹比蒋夙的手指,甚至比普通女人的手指更窄更短,只能是小孩。所以这个窗口不是给孤儿院工作人员看的,而是给小孩子看的。
上课时间,所有孩子都在教室里,谁会出现在教室之外呢。
“嘶嘶。”光头那边发出一点声响。
宋袭仰头看过去,光头弯下腰挪到宋袭面前,小声说:“他们上课的样子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