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袭摇头:“在这里,最好不要把事情往简单方向想。”
寸头烦躁地挠头,“那能怎么办。”
手上湿哒哒的,宋袭从兜里掏出仅剩的一张纸擦干手,正打算回教室上课,眼角的余光瞥见外面跑过一个人。
他扭头定睛一看,是一个小男孩。
寸头也看见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被咬了耳朵的那个!”
两人对视一眼,从最近的通道追上去。此时都在上课,孤儿院里分外安静,时而可以听见孩子们整齐的回答声。
宋袭和寸头停在一栋废弃的老楼前,楼道门打开,破烂的木门挂在门框上,风一吹吱呀作响。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去,楼里走廊上的窗户被木头封死,以至里面大白天的依旧光线昏暗。安全起见,宋袭和寸头把入口处的大门用石头顶住,没有上楼,只是在一楼巡视。
背后啪嗒一声,寸头心无准备,吓了一跳,直接跳到宋袭身上,死死抱着人不放。
宋袭被抱得难受,毫不留情的推开人,“谁?”
“哥哥。”一颗脑袋从楼梯口探出,怯生生的说,“我脚疼,你能不能来帮帮我。”
宋袭盯着他耳朵处那两团腥红的肉,是被咬掉耳朵的小男孩。
他两手抓着墙,眼睛里泛着水光,可怜兮兮的又喊了一声,“哥哥。”
宋袭从窗户上掰下一根木头捏在手里,示意寸头跟在自己身后。他一步一步走过去,停在距离小男孩两步远的位置,“你脚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