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仔细想想,阮来娣她的伤和院长根本没有关系,而是……”宋袭的话没说完,杨安就要站起来。
院长“嘶”了一声,“杨先生,你别动,万一把水泡弄破了怎么办。”
杨安拳头攥得咯吱作响,“你们不准走,谁都不准走!”
院长却突然发话:“人太多,影响了病人情绪,宋先生蒋先生,麻烦你们先出去。”
握着枪的男人立刻用枪头去戳宋袭的肩膀,被蒋夙一把握住。
男人对上青年漆黑的眼睛,手指抖了一下,已经很少有波动的心泛起一阵阵的害怕。等他回神,那名姓蒋的青年已经带着另一个人越过他。
杨安哪里敢一个人和院长待着,见两人快要走出房门,趁着院长低头夹消毒棉球的功夫弯腰钻出她的包围,朝宋袭冲去。
守门的男人立刻扣下扳机,子弹飞出去,擦过杨安的颈侧,留下一条很深的血痕。
祸不单行,他的手因为突然移动,被院长手里的镊子狠狠刮了一下。水泡破裂不说,下面的脆弱的红肉还被镊子的尖锐的头部划了一下。
划痕渐渐被染红。
他流血了。
杨安啥愣在原地,难以置信的抬手捂住颈侧。鲜血流出来,湿了他的手指,顺着指缝流出来。
一切发生得太快,他终于意识到,院长口中的“一般”情况,指的是他们顺从的情况下。
院长“啧”了一声,小心翼翼地用棉球给杨安擦拭,血立刻爬上棉球,将其染得通红,“我都说了,不要乱动,这下好了吧。”
杨安心头一片冰凉,手脚不住颤抖,他没有抬头去看任何人,隐忍着任凭院长摆弄。
整个上午,除了杨安受伤,其他人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