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纸头套男孩和先生的合照,两人站在一座花园前,后面是一个小别墅。拍照的地方不是孤儿院,是外界。
往后翻,照片里渐渐出现了其他人,有陌生的女人和老人。
“等一下。”光头按住许聪明翻页的手,指着一张照片说,“这是纸头套小时候?从那么小就开始戴头套了?”
照片里的纸头套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两手抓着墙,因为光线的缘故,头套上的两个眼洞显得很黑。
宋袭:“往后看看,还有没有他更早的照片。”
接下来又翻出了两张,一张应该是十来岁的样子,一张大概只有一两岁。他的脑袋上虽然没有戴头套,却被人用白布裹住了脸。
“他为什么总是不露脸?”宋袭觉得不一定是因为什么诡异原因,“是因为从小就长得很丑?”
“没准还真是!”寸头用力拍大腿,“我是真的忘不掉当初从天花板洞里看到的那张脸,现在想起那画面我心肝还颤呢。”
苍白的,畸形的,比起蜕变后的脸恐怖指数的确要逊色一些,可第一眼给人造成的阴影却是无法磨灭。
一个人长时间无法向外人展露自己的外貌、内心,时间长了,心理上肯定会抑郁,甚至扭曲。
所以他才会创造出排排坐的游戏,目的不是为了开心,而是为了宣泄。看着小孩子被围殴,被欺负,他会感到快意,感到放松。
以至于时间一长,孩子们听到他的名字就会害怕。
如果真是这样,先生领养甲乙丙丁也有了解释。很简单,他不是为了给孩子们关爱而领养,而是为了给儿子找玩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