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袭:“说明他没事。”
“的确,当时的他看上去很正常。”保安说,“可是今早我再去敲门的时候,却怎么也敲不开。这都几点了,咱们楼道里闹哄哄的围了这么多人,他不可能听不见。”
宋袭不再说话,跟在保安身后挤进了马兴国的家。
他在客厅里看了一圈,径直走向卧房。保安正想伸手拦住,身旁又经过两人,都是青年的带来的朋友。
他急躁道:“你们不能这么乱闯进去。”
宋袭在他的阻止声中推开卧室门,卧室内乌烟瘴气,有股很重纸张焚烧过的痕迹,地板上躺着一小堆还没烧尽的纸钱。
而马兴国正双膝并拢跪在纸钱灰上,不停地磕头。
他嘴里说着:“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宋袭停在不远处,蹙眉喊了一声马兴国的名字,马兴国仿若未闻,仍旧不停地磕头请求。他身上没穿衣服,只下半身穿了一条睡觉的短裤。
大大小小的牙印布满了他的皮肤,有些渗出微少血液,有些只是轻轻咬出印记。
相比起来,他额头的伤更为严重,他本人却不知疼痛,脑袋撞得哐哐响。
蒋夙走过去,掐着马兴国的肩膀把人提起来,“你看见谁了,你在向谁恳求?”
马兴国怔忪地抬起头,翕动的嘴唇忽然止住,和蒋夙对视了有半分钟,他清醒过来,脸上是从未有过的痛苦和惊惧。
他搓着身上的牙印,一声声地重复:“报应来了,真的有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