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少爷也喜欢动刀动枪,屋子里可能有些伤药;如果二位爷不想找大夫,那就我找伤药,或许派得上用场。”
那俊寒着脸,瞪视这个啰唆到让他有些起疑的管家,“谢谢,你请吧﹗恕不相送﹗”
那俊本就伤得不轻,能站着和这个啰唆管家讲这么多话已经是奇迹了;待管家一走,他精神一松懈,整个人砰的往后摔倒。
见状,香萝一时吓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又是拖又是拉,费尽千辛万苦,总算将那俊拉上床。
但那俊上床后,问题又来了,她得帮他把衣服脱掉,才能为他上药。不过她从没替男人脱过衣服,所以压根儿就不懂该怎么做才对。
香萝只好睁大一对冰灵灵的美目,瞅着那俊昏迷不醒的模样发楞。
老实说,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这么肆无忌惮地看一个男人,尤其看一个强娶自己、强要了自己的男人,那简直是、简直是教她羞得无地自容,可她……
她又好想看他,仔仔细细地看他。
他的天庭宽广,下巴方正,剑眉挺拔,煞是威武有型,深遂得宛如一潭湖水、令人一颗心怦怦跳的双胖,此刻正紧紧闭着;可香萝却忘不了当他瞅着自己看时,那似笑非笑、似有情若无情的凝视,总教她意乱情迷。
他的鼻子很直、很高,嘴唇虽因为受伤而显得有些苍白,却无损于他的饱满与好看。
他的肩膀宽阔、胸膛厚实、四肢修长,从外貌看去似乎显得有些瘦削,可香萝知道不是这么一回事﹔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他是何等结实精壮,也没有人比她更明白看似斯文的他,是何等强悍有力、何等地令人难以拒绝,那是她在一次坎的缠绵中,所得到的最真实体悟啊﹗
香萝痴痴地看着他,看得都忘了自己,也忘了要替他上药疗伤。
直到那俊忍不住睁开眼睛,“看够了吗?”
香萝吓了一大跳,小脸惊地涨红,“你……”
那俊勉强一笑,强打起精神,“如果看够了,可以请你过来帮我把衣服脱了,替我上乐吗?”
香萝的脸更红了,她踌躇的走过去,咬着唇不知该从何下手,“怎……怎么脱?”
“我怎么脱你的衣服,你就怎么脱我的衣服。”
香萝白了他一眼,在床沿坐下,抖着小手开始解开他衣服扣子。先是背心,再来是来袍,然后是穿在里头的内衫。
随着那俊身上的衣衫一件件的减少,香萝的脸也越红;到最后她索性闭上眼睛,用双手摸索着,替他退下长裤。
换作是平时,那俊会沉醉于她的羞涩与爱抚,可这时他早让伤口给整得死去活来,香萝又这样闭着眼睛乱摸一遍,一不小心就触及伤口,疼得他冷汗芩芩,差点呻吟出声。
他忍不住抓住她的手,“香儿?”
香萝闭着眼睛,不敢看他光裸的样子,“嗯?”
“把眼睛睁开来,看着我。”
香萝微微张开一道细缝,偷觑着他。
那俊见状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心底又是爱怜又是无奈,哑着嗓子低哄道:“你碰着我的伤口了。如果你想我活着,还能夜夜和你恩恩爱爱,让你尽快为我生孩子的话,就把眼睛睁开,把手拿开,否则我快撑不下去了﹗”
香萝咬哟一声睁开眼睛,果然看到自己的手正碰着他的伤口,甚至将那箭头又往里头推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