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人相处有一点时间了,可不是在泥巴堆里,就是在晦暗的洞窟中,是以她从没发现,原来欧阳容长得这般好看。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看着一个男人,一个年轻、赤裸、健壮的男人;也是她第一次发现,原来一个男人可以长得这么漂亮、这么好看!
但见他面若冠玉,色如春花,鬓若刀载,眉如墨画,腮若桃瓣,目似明星,顾盼间,虽怒若笑;眼神流转之际,若有心似无意,若有情似无情,教人一见忘俗,再见忘神。
他的肩膀宽阔,胸膛厚实,人虽瘦削,却一点也不单薄,只可惜他的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的疤痕,那些疤痕有新有旧,不知他这样一个粉雕玉琢的人物,怎么会在自己身上留下那么多疤痕?
在水流的冲激下,他的长发已然散了开来,那模样潇洒恣意,让楚蝶衣几乎看愣了。
他、他真是男子?世上怎有这样美的男子?
她以为自己的几个哥哥长得已是罕见的俊美,想不到眼前这欧阳容却美得不像真的,他美得教人屏息,彷佛他轻轻的一个眼神,就可以勾魂摄魄、倾国倾城。
而欧阳容似乎知道楚蝶衣正在看着自己,他朝着她露出一个潇洒得有些过分的笑容,吓得楚蝶衣以为他要过来亲自己、抱自己、占自己便宜,她急急忙忙地跳上岸,指着他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别过来……否则我……”
楚蝶衣手忙脚乱地想找发簪防身,但簪子早不知被她丢到哪儿去了,所以她只好随便捡了根树枝挥舞着,“我警告你,你别过来喔,你不能过来喔!不然我就剌死你……啊!”
接着只听得楚蝶衣一声尖叫,只见她脚下一滑,整个人便因此跌入了水里,她挥着手、踢着脚胡乱地嚷嚷着:“救我,欧阳容,你快来救我,我快淹死了!”
这突发的状况,让欧阳容登时愣在原地,继而忍不住爆笑出声:“妳……哈哈哈!”
楚蝶衣又急又怒,脚下一使力便站了起来,凶巴巴地吼着:“你笑什么?人家都快淹死了,你还笑得出来?”
欧阳容笑得连连摇头,手指着楚蝶衣就是说不出话来,“妳、妳……”
见他笑个不停,楚蝶衣更气了。
顾不得他是个偷看过、偷亲过自己的好色登徒子,楚蝶衣当下咚咚咚地冲上前,抡起拳头便捶,“笑笑笑,你就只会笑!人家都快淹死了,你就只会在一旁笑!你还算是个人吗?你根本就是禽兽、畜生,这条溪里的鱼都比你有同情心多了!”
欧阳容勉强忍住笑,他用力握住她的小手,“小东西,如果这条溪可以淹死人的话,只怕水缸也可以淹死人了!”
楚蝶衣还是凶凶地吼着:“当然可以,你没看见我已经快被淹死了吗?”
欧阳容打趣道:“如果妳已经快淹死的话,怎么还能走到这儿来打我?”
她一愣,低头往自己脚下看去,这才发现,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站了起来还走到瀑布旁。
而且欧阳容说的没错,这条溪如果可以淹死人的话,那么家里的水缸真的也可以淹死人了,因为这条溪的溪水只及她的膝盖,根本淹不死人!
楚蝶衣霎时羞得面红耳赤,连忙低下头。
可这一低头,却教她瞥见了欧阳容那男性的昂藏,楚蝶衣慌地闭上眼睛,一颗心几乎要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