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新郎也不是,难道……难道他们根本不是在这举行婚礼?”有人喃喃念着。
身穿西装的准新郎倌小柯笑着开口:“大小姐的婚礼改在总堂进行,邢天会在此谨向各位表达谢意和歉意,如果不嫌弃,请留下来叁加敝人的婚礼。”
此话一出,群情哗然,居然有人在结婚当天才临时改变地点,天底下还有这种事?
其实邢天会没有改变地点,他们只是换人上场罢了,因为他们的大小姐、准新娘不见了,而且是穿着价值不斐的新娘礼服失踪的,所以邢天会可说是倾巢而出,务必在二个小时内找到新娘子,好让婚礼顺利举行。
另一方面——
有人说台北的春天总是阴雨绵绵,这句话,老台北人一定会反对,他们会说春天不过是气候多变罢了。像今天,不就出了个大太阳吗?也因为出了个太阳,理所当然的,一些风景区都挤满了游客,在三三两两结伴成行的游客中,有一个人十分引人注目。
这人之所以引人注目不是因为她的长相,而是衣着,她穿着一白纱礼服,修长的颈上挂着一串色泽圆润的珍珠项琏,一手紧紧抓住曳地的裙摆,一手倒抓着新娘捧花来到公园里,她就是临阵脱逃的席爱。
为什么临阵脱逃?原因很简单,谁教康哲绪在拉斯维加斯硬是打鸭子上架,逼她上礼堂呢?所以秉持有仇必报原则的席爱,便趁着婚礼中大家忙得一团混乱之际,穿着价值连城的新娘礼服溜了!
现在的席爱只要—想到康哲绪那张可能气歪的脸,就快乐得像只小鸟,甚至有种想翩翩起舞的冲动。
她左看右看,然后弯下身子对一个看她看得发呆的小女孩说:“姊姊好不好看?”
小女孩用力点头,”好漂亮!”
“你喜欢姊姊这束花吗?”
“喜欢,我也喜欢姊姊的衣服。”
“那……姊姊用花跟你换这个风筝,好不好?”
小女孩诧异地睁大眼睛,“姊姊要放风筝吗?”
“对啊!姊姊嫁人以后,就会被禁止放风筝,所以想在结婚前放最后一次,你愿意帮我吗?”席爱睁着明亮的眸子煽动小女孩。
“为什么嫁人以后就不准放风筝?”
席爱努力想着理由,“因为姊姊要嫁给一个很凶、很坏很坏的坏蛋,他不但会欺负姊姊,还会不准姊姊放风筝。”
“这样呵?那我的风筝借你玩。”小女孩纯真的脸上现出一抹同情,将手上的风筝递给席爱。
“谢谢,你真是个乖小孩!”
将新娘捧花交给小女孩,席爱兴高采烈地拿着风筝跑了起来,别看她平时调皮捣蛋的模样,她可是放风筝高手呢?只见她逆风而跑,没多久,风筝便缓缓上升;一时间,所有到公园游玩放风筝的人都奇异地盯着,眼前这一幕真是诡异极了,居然有穿着白纱礼服的新娘子来放风筝,那么新郎呢?
有人好奇,有人猜测,也有人上前要求合照,席爱大大方方地点头,拍了几张照片,最后她蹲下身子对一直跟在她身旁的小女孩说:“你长得好可爱,跟姊姊合照一张好不好?”
“好呵!可是没有相机耶!”
席爱一拍脑袋,对啊!她匆匆忙忙溜出来,哪会记得带像机?她懊恼的左右张望。
这时,有道低沉浑厚的嗓音自席爱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