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姓余?怎么会如此凑巧?但这个名字却如同她的人一般,美丽、诱人,又充满神秘与不解。
“我叫席浩。”“你说过了!”“谢谢你,我想在这里下车。”余品媗一阵错愕,“你要走了?”“嗯!我如果再继续待下去,恐怕会真的替你惹来麻烦。”“可是你的伤还没好……”“子弹已经取出来了!”强忍着麻醉药刚退去的疼痛,他轻描淡写回道。
二个小时前,他们到一家私人医院,医生替席浩取出卡在身上的子弹,然后简单缝合上药后,他们便匆匆离开。
“不行,麻醉药退掉以后,如果没吃药,会痛得让人受不了,而且你这样东奔西跑,伤口很容易再度出血的。”笑意第一次出现在席浩冶漠的脸上,伸手摸摸熟睡的比比,他打开车门对着余品媗说:“媗媗,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我不能再给你添麻烦,谢谢你,再见!”眼睁睁看着他消失在黑暗中,一股失落感悄然而生,他只是一个陌生人,一个陌生到只知道名字的神秘男子,但她却没来由地挂念他,甚至他才刚离开几秒钟,她就已经开始想他了。老天,为什么?
带着郁郁寡欢的情绪,余品媗有如七十岁老妪般缓缓启动引擎,岂知正当她准备跺下油门时,几个不知打哪儿来的男人突然围住她的车子。
“下车,我们有话问你。”其中一个人敲敲车窗如是说。
余品媗用力摇头拒绝,恐惧重新写在脸上,今夜是什么日子啊?为何刚送走一个席浩,又来一群凶神恶煞?他们是冲着自己,还是冲着席浩而来的?
“你们做什么?”她快手快脚的锁好所有的门窗以保护自身安全,因为她再怎么笨,也绝不会笨到把自己最后一道安全防线撤除。她相信,只要自己不出去,他们应该没辙。
但她想错了,对方一见余品媗没有反应,随即找来一根棍子,不到二秒钟,她那一扇要好几千元的车窗,就这么在她面前被硬生生打破。
“你给我出来!”余品媗愣愣地被拖出自以为安全无虞的城堡,她傻傻地看着这群凶神恶煞,脑袋一片空白,而被吵醒的比比也狂乱地吠着,努力想保护女主人。
“你们想做什么?”“他呢?”其中一个看似带头的人问道。
“谁?”她无意识的问。
“你送他去看医生的那个人。”“你是说席浩?”长这么大,她还没受过这种惊吓,因此反应有些迟钝。
“他叫席浩?”显然这群人也是到现在才知道自己所追的对象叫席浩。
“是啊,他自己说他叫席浩。”“他呢?”“走了!”“别骗我,我明明看见你和他一起从医院出来的,他一定也在附近。”“我不知道,他真的走了!”“你不说?我有办法叫你说!”男人略略一偏头,几个手下立刻将余品媗团团围住,在多对一的情形下,她根本毫无招架之力,一下子便被架住无法动弹,空旷的大街上,只听见凄厉的狗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