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取出金创药洒在她伤口上,一边说道:“痒才好,这表示快好了。可是不能抓,不然到时候伤口发炎流脓了,我可不管妳!”
“不行耶,云哥哥,凤姊姊把我交给你了,如果你不管我,凤姊姊会生气的。我听小若说,凤姊姊生起气来是很可怕的喔,你不想惹凤姊姊生气吧?”
楚云轩瞅着她,“那妳舍得让我生气?”
“我也不想让你生气啊,可是那个李通真的是个大贪官,如果不好好整整他,我会吃不下睡不着。我一吃不下睡不着就会生病,我一生病伤口就好不了,伤口好不了,那凤姊姊知道了就会生气,所以这又不是我的错。”
云岫衣振振有辞地解释着,听得楚云轩直摇头。
“知道了,我的小包公,我听妳的,让妳把李通的库银搬光,可以了吧?”
哪知云岫衣居然噘起小嘴,“可是搬光他的库银也没用啊,他是个贪官、坏官,专门从老百姓身上搜括银子,这些银子被我们拿走了,他一定会再从老百姓身上搜括银子补回去,所以我还是去把他打得死翘翘好了,省得他再害人。”
说着,她还当真撩起袖子,准备当小包公杀贪官去了。
楚云轩好笑地拎起她的衣襟,“傻瓜,杀人不用偿命吗?况且妳杀的还是个官。”
云岫衣顺势搂住他的脖子,扑进他怀里抱住他,“那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让他继续胡作非为下去吧?”
楚云轩拿起放在桌上的一本册子说道:“如果要放任他继续胡作非为,那我偷这账册来做什么?”
“账册?什么账册?”云岫衣好奇极了。
“这是李通他每一次收受贿赂的明细,他怕自己记不清楚,所以每一笔都写在这本子里,只要我们( 整理提供)将这本账册送到瀚弟那儿,包管那李通人头落地!”
云岫衣一脸钦佩地看着他,“云哥哥,你好厉害喔,居然可以想到这招!”
“妳以为我这几年来浪迹江湖是在玩的吗?在江湖上混这么久,自然知道对付什么人该用什么手段。有些人只要给点教训就知道收敛悔改,可是对付像李通这种永不知反省的贪官,那就得斧医抽薪,将他除去,省得让他再害更多人,懂吗?”楚云轩敲敲她的头。
云岫衣拼命点头,“懂懂懂,所以我才要跟着你浪迹江湖,学你劫富济贫,做大侠啊!”
原来半年前在楚凤衣的细心照顾下,云岫衣总算死里逃生,捡回一条小命。
不过因为谢邕那枝袖箭实在太狠毒,让云岫衣足足调养了五、六个月,一直到半个月前,她实在躺不住了,才偷偷拉着楚云轩离家出走,说是要当劫富济贫的大侠,不要当一直躺在床上的大虾。
对于她的天真热心,楚凤衣和楚云轩是又感动又好笑,感动于她的善良真诚,好笑于她的天真不解世事,她以为大侠那么好当吗?劫富济贫那么容易做吗?
但如果不让她去,以她的个性,铁定会自己拎着小包袱半夜离家出走,说不定一不小心被坏人逮住,再被逼着扮小笨鬼去吓人,那可就罪过了。
所以楚凤衣虽然万般不舍,也只好答应云岫衣让她去闯江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