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现在越来越不怕他了。

于是片刻后,一众人都站在了庄园外,路财自告奋勇在最前边当导游。

徽乐精神不好,有点恹恹的靠在窗边。

裴沉疏答应他出来,但是要他穿上保暖的军大衣,徽乐的身材在这群平均一米八五的男女里很不够看,穿着裴沉疏的外套就更显得整个人都小了一圈。

“这个是最高端的一种矿车,怎么样,是不是乘坐起来很特别?”路财夸夸其谈,“到当地,就要体验当地的出行!”

车上众人冷漠脸:再特别不还是矿车?

只有徽乐认真点头:“确实,好精妙的设计!”

裴沉疏:“……”

他拼命忍笑。

不知道这人感冒好后会不会羞愤致死。他竟然有点想多看看徽乐这种傻乎乎的状态。

这矿车速度很快,就是难免有点磕。裴沉疏托腮注视了一会儿徽乐,忽然伸手捏了捏他的后颈。

徽乐一惊,随即又因为恰到好处的力道眯了眯眼,转过头用眼神无声问:你在干嘛?

他被捏得脑子发飘,不由自主地靠近了,几乎钻到了裴沉疏怀里。

裴沉疏好像知道这人为什么喜欢揉捏他的精神体了,他垂眸,面上一本正经:“你睡姿那么差,脖子不痛吗?”

这咸鱼连窝都懒得挪,先是歪头在沙发睡了一夜,后面又小憩了半小时,脖子不疼才怪。

没想到话音刚落,四下响起一片咳嗽声,尤其是路财一脸“我听到了什么我要憋住”的表情。

徽乐皱眉,下意识感到不对:“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没有。”“哪有啦!”“绝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