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好歹还是因为你受伤的呢!

裴沉疏从口袋里拿出药膏,给徽乐贴上。药膏生效,徽乐立刻感到了麻痒,手不安分地蜷缩起来:“没必要……”

“别乱动。”裴沉疏捏着他的手,给他大半个手背都包上了。

徽乐极度怕痒,瘪着嘴,半个手臂都僵了,折腾一通下来眼尾泛红,愤愤地嘀咕:“我又不是玻璃人,这种小伤经常有的。”

器修应该是和平时期里最容易工伤的修士了,他有次炸了炉还差点烫到眼睛。

裴沉疏:“你还挺自豪?”

徽乐:“……呵。”

这个双标狗皇帝,他明明自己也是。

裴沉疏把天鹅池搅得鸡飞狗跳,心里却在想事情。

——刚刚,他心里腾升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看到徽乐的伤,他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治疗,而是……想制造出更多这样的痕迹。

裴沉疏捏了捏眉心,他为什么会这样想?

那种感觉不是他熟悉的失控时的杀欲。

……他好像,更想看到徽乐红着眼眶哭出来。

*

当晚,直播间。

之前的绳编手串,徽乐抽奖送了五六十个出去。这都快成本直播间的传统了,线下他也给裴沉疏的部下一人送了一根。

【主播今天不开精神模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