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路痴也就罢了,明明开着地图,他居然都没发现路线走重复了。
徽乐也有点羞赧,轻咳一声:“没、没有吵架的,只是不小心迷路了。”
摊主是个中年阿姨,这对玩伴出众,因此她一眼就认出来了。她眼睛在两人身上转悠,好像突然读懂了气氛,恍悟似的笑起来:“噢——我知道了,该不是表白了吧?”
裴沉疏扬起一边眉,徽乐瞬间脸涨得通红,被冰淇淋抢到。
“哎哟,大胆一点!年轻人不要这么羞涩的哇。”摊主阿姨很热心肠地八卦起来,看向了比较冷静的裴沉疏,“是哪个表白的哦,是不是你啊小伙子?”
徽乐脸更红了,简直要冒烟:“不是,没有!”
裴沉疏直到刚才,都有飘飘如在云端的不真实感。可这一瞬间,他的心脏却平稳下来了。
喜悦从心底像细小的气泡一样漂浮上来。
他仿佛饶有兴趣,接口道:“如果是的话,怎么才叫大胆呢?”
“直接去牵他的手嘛!”摊主阿姨兴奋。
裴沉疏拖长了腔:“噢,这样啊——”
他低眸看着徽乐,忽然笑起来,行了个很绅士的礼,牵起了徽乐的手,另一只手顺走了他蛋筒的纸壳。
“哇——”
摊主阿姨很给面子地鼓起掌来,还支招,“那边有个情人树,好像是十一点半点亮吧,你们现在跑过去,说不定还能赶得上祝福!”
徽乐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他指尖抖了一下,却没有松开。裴沉疏转头眺望了一会儿,笑道:“应该还来得及。”
他拉着徽乐奔跑起来。
——幼稚、太幼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