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梦境里的小裴沉疏叫哥哥和现在的年轻男人叫哥哥是完全不同的体验,对于徽乐来说简直是定向狙击。

他视线乱飘,端起茶杯,又差点被烫到,放下杯子神思不属:“……今天治疗结束了,我得回去了!晚安!”

徽乐走得还算平静,但背影莫名透着股落荒而逃的感觉。

他关上门,听到裴沉疏的大笑声。

徽乐:“……”

他揉揉自己的脸,上面还带着温度。

可恶,大型猫科禁止打直球!!

*

次日。

徽乐最终还是没有回答裴沉疏的那个问题。

裴沉疏的猜测又对了一个——他故乡的文明,果真是含蓄和内敛的,极不擅长亲口说出“喜欢”和“爱”这两个字眼。

昨晚是回到皇宫后的第一晚,徽乐醒来后没被老虎毛糊一脸,还有点不习惯。

他抱着被子,认真思考了一秒钟要不要和裴沉疏住一间屋子,但想想又忍不住耳朵发烫,把它丢出了脑海。

这一天按照徽乐的计划,是要去军医院的。

裴沉疏刚刚回来就被公务缠身,因此他是一个人去的,身边跟着一个裴沉疏的部下路财。

军医院就坐落在首都星,总体建筑是纯白色,惟有中央的星辰图案是蓝黑二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