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他马上就把这棵树劈了回去搭积木。
“认可了。”徽乐收回手,“它让我们可以把同心结挂上去。”
裴沉疏接过同心结,在手指上绕了绕,咬在齿间,后退几步,忽而一个巧劲,像只猫一样攀上了树干。徽乐都没看清,他就已经轻盈地蹲在了树杈间。
“挂这里?”他笑吟吟地低头问,长发垂落在脸侧。
徽乐看得胸腔里怦怦了两下,点头掩饰道:“……嗯。”
树冠上还有许多绳结和布条,是当地的习俗。裴沉疏将同心结拴在了一根树枝上,下一秒,很奇异地,那根绳结竟然开始慢慢变得透明。
树皮上的银色脉络流淌起来,每转过一次,那绳结的颜色就淡一分。
徽乐清晰地感觉到,那上面他和裴沉疏的小缕灵力,被带往了虚空处。
“好像,我家乡的仙树……也认可你了。”他小声说。
风比之前更大了,所有的荧光植物都像在奏乐,发出悦耳的沙沙声,草丛里的萤火虫腾升而起,流光般漂浮。如果此刻有外人在这里,一定会疑心自己误入了童话世界。
裴沉疏从树上下来,看了看徽乐。
他此刻似乎有些铮然,墨玉一样的黑眸还看着树,在明暗忽闪的光线里,眉眼好似一幅狼毫工笔描绘出的画。
裴沉疏上前一揽,徽乐就被他带得仰倒在了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