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全湿了,也不知道他是在做饭还是在洗地。
沈浮桥胸口升起一股郁结,拿这场景有些头疼,目光收回落到宁逾身上时,那股郁结又无奈散去。
“以后别再做饭了。”沈浮桥将宁逾从门后拉出来,温声道。
他身上还只穿着沈浮桥的外袍,由于过分宽大,痕迹未褪的锁骨清楚地显露出来,之下的光景隐隐绰绰地晃。他腰间围上了平时沈浮桥做饭系的围裙,被鲜血不止的指尖染上了斑斑血迹。
“……怎么回事?”
沈浮桥抬起宁逾的指节,眉峰深深蹙起。
切菜切的?
他下意识去暗格里拿绷带和草药,却想起之前宁逾诸多次受伤的经历,稍作犹豫,便将宁逾匀称修长的指节含进了口中。
腥甜。
宁逾的指尖难以抑制地缩了缩,整张漂亮精致的脸腾地烧了起来,连带着耳鳍都漫上 丽的绯色。
“哥哥……你不生气吗?”
沈浮桥没应声,直到那渗血处结出淡淡的薄痂,才握住宁逾的手腕将指节缓缓抽出来,拿出手帕认真仔细地给他擦干净。
“阿宁为了给我做饭受伤,我还要生阿宁的气……在阿宁心里我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人么?”沈浮桥半真半假地叹了口气,环过宁逾的腰想要把围裙给解下来,但身后却被宁逾打上了死结。
“……”
傻鱼不会系腰带。
宁逾像是被沈浮桥揶揄的眼神戳到了痛处,着急解释:“我、我是因为……想给哥哥做一辈子的饭。”
听他说一辈子,沈浮桥的心难以自制地沉了沉。
他的一辈子和宁逾的一辈子……差太多了。
沈浮桥哽下痛息,强装戏谑道:“那还是算了 阿宁是想饿死自己还是饿死我?”
宁逾下意识反驳,但环视了一圈厨房的“盛况”,还是讪讪闭了嘴。
看起来像一只淋了雨的小猫,失落又郁闷。
“好了,你先去外面歇一歇,我把这里收拾一下。”
他抬手抚了抚宁逾绯红的脸颊,指节滑过他冷厉的下颔线,给这只小猫顺了顺毛。
宁逾半眯起眸轻轻地蹭,上前一步踮起脚向沈浮桥缓缓凑近,微凉的气息扑在沈浮桥唇边,却又若即若离,不完全贴上去。
沈浮桥还没木讷到这都不懂的地步。
无论是不是一时冲动,不可否认的是,他已经越了界,逾了矩,犯了罪,再忍耐也没有意义。
他自暴自弃般抬了抬宁逾的腰,把他按进怀里后微微低头,深深吻了下去。
…
用还没被宁逾用完的萝卜简单地做了些胡萝卜酥后,沈浮桥又熬了些红枣银耳汤,本来想的是等冷却一会儿再喝,一个不小心就让宁逾喝了一半。
“好烫好烫。”
宁逾凑过来抱怨,蹙眉吐舌,哭丧着脸。
沈浮桥看着他被烫红的舌尖有些心疼:“谁让你那么心急,才刚刚熬好肯定烫啊。”
“我平日里是虐待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