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觉得自己做错了,为何不改?”谢青鹤反问。
“我……”伏传刚想说没法儿朝令夕改,可是,谢青鹤也不是第一次叫他去弄死韩珲了。
他突然意识到,大师兄是认真的。
“我想一想,我要……想一想。”
杀人当然不是只有拿枪去捅一个办法,也不是非得要明正典刑,把人拉到公堂上去问罪。
不管是韩琳还是韩珲,想要坐稳如今的位置,拿稳兵权,他就不可能蹲在丞相府当蘑菇,必得领兵建功才能服众,一旦上了战场,很多事情就说不清楚了。
伏传已经受够了为了大局不断妥协的痛苦了。
与其去赌韩家下一任家主是否德行高尚,不如伸出他的手,把韩家的兵权握在自己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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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消息一个接一个传来。
先是华安郡贼首郭豪廷找老秀才写了一封不着四六的檄文,指责韩家裹挟天子、怀不臣之心,他在华安号召天下义士精忠报国,要跟大家群策群力,进京攻打韩家,迎奉天子。
紧接着,驻扎在西乡的一万余兵马叛变,竖起了粱安侯的大旗。
西乡驻军守将是韩琳、韩珲的异母弟弟韩珠,据说他二话不说带着兵马投降亲爹的道理很简单,不是因为父子纲常,而是因为——韩琳的儿子,韩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