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韩家注意力都放在田家头上,在城外消夏的阆家就悄悄摸摸地跑光了。
只剩下被捆在伏府当人质的阆泽莘。
“他们要跑也不会跟我商量啊。”阆泽莘可怜兮兮,“大师父,你可得护着我啊。”
谢青鹤想了想,说:“我这里没有护卫。你若要走,趁早离开。”
阆泽莘极其自负狡猾,他与大郎二郎都有极深的交情,自认修为也不低,并不觉得局势会迅速恶化。就算阆家在河阳举旗,两边应该也不会马上开战。何况,他怎么也算是个使者身份吧?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呢。
他并不知道的是,局势真的会迅速恶化。
阆家卷铺盖离京之后,阆家迅速在河阳安城郡举旗,同时传檄天下,要诛讨不臣迎奉天子。
如阆泽莘所想,韩家并没有马上砍了他示威,只是奏请朝廷把阆泽莘以逆贼家累的身份贬为庶人,又把他软禁在家中,不许他随意走动。
二郎念及旧情,前往阆家探望。
“你若要走,我可替你周全。”二郎恳切地说。
阆泽莘摇头说:“这仗打起来三五年都未必有结果,我若要走,前些日子就一起走了。”
二郎皱眉道:“大师父不会轻易劝人。他曾指点你走,你该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