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传这才屈膝施礼,老老实实地磕头:“拜见大师兄。”
“不必多礼。坐吧,吃饭。”谢青鹤从酒甑里舀了些温酒,“上回来信说要喝邱平酿,使人去兑了些,我吃着味道也不好,你尝一尝。”
伏传捧着尝了一口,顿时撂在一边:“我吃着也不好。”
两人坐在一起吃些汤饭,伏传心不在焉,眼睛锁在谢青鹤身上:“大师兄,是不是长高了些?肩膀也宽了这么多……”说着就忍不住伸手,扣扣索索地去按谢青鹤的肩膀。
谢青鹤回头看他。
伏传干咳一声,红着脸,说:“饭哪里都能吃,大鹤就……只有大师兄才有。”
谢青鹤:“……”
道侣之间互相满足是基本义务,伏传提出的要求这么直接明显,谢青鹤不仅心软,同样也很思念他。丢下没吃两口的饭菜,二人回了寝屋,从下午忙到半夜,伏传肚子咕咕叫了,才点灯弄吃食。
“就要那口锅子。没吃的那个。”伏传一边洗浴一边要求。
谢青鹤披上衣裳,出门去给他问。
花厅里摆着的饭菜早就收了,因是谢青鹤亲做的饭菜,所以——被下人分吃得很干净。
谢青鹤哭笑不得,只好用吊着的汤头,重新给伏传做了个不怎么费时间的汤底,将牛羊鱼肉都片得菲薄装盘,又洗了些菘菜、芫荽,拉了几张面片子,亲自提到了寝房里。
两人坐在榻上,围着小火炉,咕噜咕噜吃火锅。